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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好了有本錢的買賣，沒本錢的「買賣」當然也不能落下。













除此之外還有同盟會的重要幹部廖仲愷，在東北任吉林巡撫陳昭常的翻譯。

19l0年春，曾經策動安慶起義的熊成基按照孫中山、黃興的決定，到東北找商震等人密謀
起事反清，但卻事泄被捕。於是同盟會的活動不得不暫時停止了一陣子。



甚至奉天附近的學校老師，很多受過新式教育的，藍天蔚都跟他們拜了把子。因此奉天的
同盟會員雖然只有一百多人，與革命黨有聯繫的各路人馬據說卻有三萬五千人之多。



不過這件事同時也突顯了奉天省民間力量的強大。一場抗捐可以聚集數千人，到時候發動
起義，便是數萬人一齊揭竿而起的場面。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的同盟會幹部，滲入了奉天省的巡警隊當中。若能策動巡警起義，
也能夠對巡防營發揮牽制的效果。













梁天志從講桌上拿起瓷杯，喝了口茶水後繼續講下去：





當然除了這些額外的事務之外，原本的部隊訓練也還要照常進行。梁天志自是忙了個不亦
樂乎，幾乎要忘了時間的流逝。



梁天志苦笑了下，這個面子他還是不能不賣，以後還有不少事情要指望這位吳大頭的。



席間某位老闆便說起當道人物的閒話。

那邊吳景濂卻道：

「熊秉三也是個有本事的人物，如今國家正在用錢之時，東三省的公家開支還不知有多少
要著落在他頭上。若要我去挑那個擔子，我是絕對挑不起的。」



梁天志也應道。



進來的人是第一標的文書徐一藩，原本也是秀才出身，科舉廢除後投考新式學堂，之後在
奉天當個小學老師。因為參加了同盟會，被梁天志引進軍中，平時負責教士兵常識課。

看到徐一藩進來，梁天志臉色一變，不知出了什麼事情。

「長官，協統大人剛剛下了緊急召集令，說要準備出兵剿匪──」

「怎麼回事？」

吳景濂開口問道：

「我們關外這裡鬧鬍子，都是夏秋之間的事情。現在正當隆冬時節，東北和塞外的馬賊桿
子，早就都去貓冬了。這個時候出去剿匪，是打狼還是打瞎子？」

東北話裡把熊叫做瞎子，像是混同江口的黑瞎子島，就是黑熊島的意思。

不過熊是會冬眠的，除非是北極熊，不然並不會在冬天出來活動。梁天志也沒有工夫去提
醒吳景濂，他一聽到徐一藩的話就起身準備回營了。

但是徐一藩卻禁不住席上其他人的追問，鬆口說道：

「諮議局議員袁金鎧的女兒被鬍匪綁票了，總督大人接到報告，找到清鄉局總辦陳宧大人
。陳宧大人已經給巡防營和巡警下了令，又找了協統大人……」


回到北大營，梁天志很快從藍天蔚口中得到更詳細的情報。




偏偏他的女兒在奉天省城裡的女學堂唸書，一月初學堂因為省城學生四處散佈請開國會的
傳單而停課。這位袁小姐本來該由奉天省城直接回家，中途卻不知怎的不見了蹤影。







這種類似十九世紀後半美國西部的社會秩序，的確十分混亂，但關內也未必好到哪去。





東北的鬍匪，便與關內的野匪有些類似。







這四路當中的任何一路，只要查出馬賊巢穴，就立刻向上通報，調集兵力包圍匪窟。



因此擔負主要任務的，其實就是開往鬍匪最可能藏匿的東南方山區的第二混成協混合編隊
。而這個重任又不能指望聶汝清，所以必定會落到梁天志的頭上。

梁天志鬱悶的想著，自己該不會被陳宧給算計了吧？

儘管清鄉局總辦不能節制第二混成協，不過總督大人卻可以。梁天志自然也只能沒有二話
的服從軍令，不過他還是私下問了藍天蔚，是不是做了什麼「買賣」？

「天志兄弟放心，這種勾當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便是能幹出這種事來的，那也非我同志
，兄弟不需顧慮這些，只管放手去剿清就好。」

藍天蔚答道。



雖然也有很多人主張，世事的發展會依照所謂「歷史的慣性」，也就是環境條件而自我修
正。但是現在看來，蝴蝶效應仍然發生在出人意料的情況下。



除了那些超越了這個時代的觀念和思想以外，相比那些「歷史」上的人物，他並不具有更
多優勢。而超越時代的觀念和思想能否成為實際的東西，更是個大問題。



不過眼前梁天志卻不得不丟開這個讓他頭大的問題，也許這個時代的人在處理這種問題的
時候，不會太重視人質的性命，但梁天志卻會考慮這個問題。



因此梁天志從藍天蔚的司令部出來後，立刻就連夜帶自己的第一標步隊出發，把馬隊都給
甩到了後面。自然少不了有人在暗中腹誹，咱們標統大人簡直是吃飽了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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