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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為 Jaies 轉寄自 ptt.cc 更新時間: 2012-02-03 08:02:14
看板 DummyHistory
作者 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標題 [小說] 天志救國記--第十五章 革命的中場時間
時間 Sat Aug  6 15:21:19 2011


因為日本人報紙上刊登的消息,奉天方面很快也得知了通州之戰、北京軍變還有立憲軍到
北京後卻發生內鬨等事件。北京軍變對於梁天志來說完全是顆震撼彈,雖然「歷史」必然
會有變化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卻沒想到那個顯琪能搶在他前面搞出這麼大的一件事
來。不論接下來顯琪還打算做什麼,梁天志都覺得絕對不能再對此人掉以輕心,否則可能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說徐世昌被「亂匪」所殺,袁世凱氣得渾身發抖。這時楊士琦已經接到電報從天津趕往
北京去安定局面了,袁世凱也就帶著楊度坐火車北上。臨走之前考慮到在湖北的第八鎮統
制張彪,階級比北洋軍第四鎮護理統制王遇甲要高了半級,老袁不放心南面,就以欽差大
臣和湖廣總督名義,「保舉」王士珍襄辦湖北軍務。王士珍這時辭官在家,立刻趕來見袁
世凱。


王士珍問袁世凱接下來該怎麼辦,袁世凱提筆寫了兩個字:羊祜。王士珍不解,又去問楊
度,這才知道原來老袁是要他向三國時的羊祜、陸抗兩人看齊。兩軍對峙不是非打仗不可
,也可以互相派使節來往一番。


這位「北洋之龍」本就是心思機敏之人,現在去做這些事也是正好。

同時袁世凱又下令任命王占元為第二鎮護理統制,調第三混成協進駐馬廠防備北方革命軍
,第四混成協的殘部則到保定去重建。李純也被升為第六鎮護理統制,率第十一混成協屯
駐石家莊,防備山西革命軍。至於第十二協仍然留在北京,歸馮國璋指揮。


段祺瑞到天津之後,也奉到袁世凱命令,招收北洋第一鎮的殘部,加上從直隸巡防營中選
擇精銳作為基幹編練拱衛軍。天津馬廠此時還駐有第三鎮先期入關的輜重隊和兵站人員,
以及步兵兩個營,因為第三鎮被堵在關外也無法歸隊,段祺瑞乾脆就把他們一併編入拱衛
軍。徐樹錚本來擔任第一軍參謀,跟隨蔭昌南下,現在也返回北京。段祺瑞就派徐樹錚去
管理拱衛軍的訓練事宜。


至於蔭昌這個人,從湖北回來後也沒有去張家口追隨清廷,而是跟很多閒散王爺一樣跑到
了天津。對於這麼個活寶,馮國璋跟段祺瑞都沒去理他。

十一月二日,貴州諮議局派出代表,要求巡撫沈瑜慶宣佈獨立以保安寧。此時傾向革命的
貴州自治社張百麟等人,分別運動新軍、陸軍小學、兵備處、哥老會等參加起義。巡撫沈
瑜慶被迫棄職逃走,貴州諮議局也在十一月四日宣布獨立,公推新軍教練楊藎誠為都督。

十一月三日,因為周圍的浙江、江西、廣東各省都已經獨立,福建諮議局也主張宣布獨立
,要求總督松壽交出政權,卻被駐防八旗將軍朴壽堅拒。朴壽在武昌起義之後,就開始整
頓旗營,充實軍官、加強訓練。凡十三歲以上的男子就發給洋槍一枝、子彈三百發,婦女
發小刀一柄。這時與協領文楷組織城內旗人為「殺漢團」,稱要殺掉三十萬漢人平定叛亂
,計畫圍攻橋南公益社的同盟會機關。


其實朴壽此人,也並非特別勇敢。黃花崗起義之後,福建官府也收到暗殺恐嚇信。一次朴
壽出門,突然聽見一聲槍響,把他嚇得差點沒了半條命,後來才發現是戈什哈槍枝走火。
不過福州的旗營畢竟比廣州好一點,孚琦被溫生才刺殺時大叫救命,身邊的旗兵卻自顧逃
跑。一旁的協領竟被嚇得昏迷不醒,救醒之後還語無倫次、精神失常。


清末的時候,清廷也練過八旗洋槍隊,也想建設八旗新軍,但總歸無用。有一個八旗兵被
招進營練了六年洋操,一共只放了三槍,連槍枝的構造都弄不清楚。八旗老爺起初是出操
出工不出力,後來乾脆僱人頂替。廣州駐防八旗新軍三個營一千七百多人,練了兩年卻沒
幾個人能打中靶子,據說連子彈都要僕人幫忙裝。


當時駐防八旗在福州的兵力約兩千六百餘人,其中有裝備德國毛瑟步槍的捷勝營新軍兩營
一千兩百人。朴壽如果要有所舉動,憑他事先有所準備,完全可以對革命黨機關發動突襲
。但他只不過是空口大話,反激起了革命黨人的緊張。


十一月四日同盟會福建支部搶先發動起義,事前推舉新軍第十鎮統制孫道仁為都督。傍晚
起義軍總指揮許崇智首先派兵奪取槍械彈藥庫,又率隊在城內于山佔領陣地,將指揮部設
在觀音閣。


九日拂曉山上砲兵陣地首先開砲轟擊水關閘、將軍署,隨後又砲轟旗界,但因砲彈缺乏很
快停止,也可能開砲只是為了威嚇。革命軍的計畫是對旗界三面包圍,放開東門讓其逃跑
。但旗營因被砲擊陷入混亂,朴壽對手下旗兵失去控制。有部分旗兵竄出旗營,卻與革命
軍在福州街頭展開混戰。


革命軍與清軍在井樓門、獅橋頭大路口、旗汛口、津門樓等地巷戰,水城樓革命軍也與城
下旗兵開槍互相射擊。一支旗兵佔領了法政學堂三樓頂,向于山上的革命軍陣地射擊。由
於雙方都沒有經過戰陣,彼此都不敢真的衝出去拚命,只是隨意放槍。


這時文楷率領「殺漢團」數百大刀隊由九曲亭等地攻擊于山,意圖衝上山奪取革命軍火砲
。許崇智親率預備隊阻擋,學生炸彈隊又不斷投擲炸彈,將旗軍敢死隊截為兩段。革命軍
炮兵再向法政學堂洋房開砲,擊走樓頂旗兵。革命軍士氣為之大振,從山上衝下擊退滿人
敢死隊。


下午雙方在津門路、秀治里、高節里一帶繼續巷戰,此時由閩北調來的巡防營也被說服參
加起義,朴壽派出「汽龍洋油縱火隊」在旗汛口、高節里、鰲峰坊放火燒民房,意圖負隅
頑抗。革命軍在學生炸彈隊的協助下擊退八旗兵,逐步縮小包圍。總督松壽見大勢已去,
微服出署後吞金自殺。朴壽先躲到蒙古營,後又逃走。


到此時為止,認真抵抗的也只有少部分八旗兵,大多數卻都只是躲在旗營裡不出。朴壽一
走,旗營就掛出白旗,上書「願繳軍械」四個大字,還是副都統明玉的兒媳婦寫的──估
計很多旗人官老爺連字都寫不好,才會找個女人來幫忙寫這幾個字。


於是大部八旗士兵都束手投降,當時還有旗軍亂兵數百人,據守城外山上一間寺廟。在廟
牆上挖了很多槍眼,只是對外亂放槍。後來子彈打光,這些旗兵也只好投降。炸彈隊員劉
德觀與新軍士兵焦子芳等人將朴壽生擒,革命軍就砍了他的頭。


革命軍對投降的旗兵,只要放下武器,一律不殺。交了槍就給一塊大洋,見到沒辮子的給
三塊大洋。還專門成立了旗民生計籌備處,發給旗民糧米。

汪拓海自從請假回家之後,就設法讓家人搬到了福州城外的馬尾。其實他本人跟福州薩家
的薩傲洋一樣,屬於蒙古旗人(福州薩氏本是色目人,但元時與韃靼同化,清朝被列入蒙
古旗當中)。但他的母親卻是漢人,汪拓海這名字也是從母姓,因此就對梁天志自稱是「
漢軍旗人」。


清朝從乾隆以後,南方各地駐防八旗多半都已經廢除漢軍旗,也就是在東北和西北、塞外
還有所謂的漢軍旗存在。不過因為革命黨高舉反滿旗幟,這時旗人卻多有自稱是「漢軍旗
」來保命的想法。


福州起義之後,汪拓海就拿著蔣百里和梁天志的信去見許崇智。許崇智是蔣百里在日本陸
軍士官學校的同學,這時也已經得知梁天志當上了奉天都督。見有兩人的信作保,就給汪
拓海寫下文書,保障他的安全。還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自去買船票送家人到上海租界。對
於要不要回奉天,汪拓海還是猶豫不決,於是決定先到天津租界看看情勢發展再說。




聽到瀋陽宣佈獨立的消息之後,遼陽以南、日本租借的關東州以北的遼南地區也就如火燎
原,各地革命隊伍紛紛蜂起。商震一路往南與各路首領聯絡,以南路革命軍司令的名義加
以收編、整理。並且申明東三省保安會頒佈的紀律,第一條就是不得隨意與日本人發生衝
突。


但是另一方面,在關外還有許多八旗子弟。瀋陽雖然成立了滿州平等共和會,但影響卻只
及於省城附近一帶。二十世紀初的東北與十九世紀末的美國西部頗有相似之處,深山老林
中馬匪橫行。在遠離官府的地面上墾地的每莊每戶,就算沒有洋槍也會有幾桿土槍。關外
旗人不像關內吃皇糧的那些無賴混混一樣有各種壞毛病,就算不是自耕自食,作為一個地
主平時也要放槍練武,保家宅打土匪都是習以為常。


每當起義軍拿下一府、一縣之後,接著爆發的往往就是當地旗人、旗莊與民軍之間的械鬥
、火拚。自然也就會出現燒殺、搶劫的情形,無論商震如何約束也控制不住。於是這事態
很快就傳到瀋陽城裡,諮議局裡的幾個滿人議員雖然當初不走不死,現在眼看事情變成這
樣也不能袖手旁觀。


接到諮議局要求「質詢」都督的公文,梁天志也很尷尬。現在革命還在進行之中,屬於以
槍領政的「軍政時期」。議會機關只是一種形式而已,梁天志甚至沒有費功夫去把諮議局
改名為省議會。


看著公文上的那些攻訐之詞,什麼「年齡尚輕資望不足以服眾」、「奉天都督只居省城不
管奉天全省百姓安危」、「尸位夙餐無所作為」之類,儼然來勢洶洶一副要發動倒督的樣
子。梁天志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單純。這時藍天蔚還沒有回到瀋陽,於是梁天志找了
蔣百里和張榕一起前往諮議局。


沒想到蔣百里、張榕兩人才走到議場門口就被裡面的議員攔住了,說諮議局只傳喚都督,
沒有要質詢保安會。這話倒是說得很客氣,可是兩人立刻變了臉色──這分明是給保安會
來個下馬威。對於這種情況梁天志早有心理準備,讓警衛給兩人搬來了座椅,就坐在議場
門外的長廊裡。


進了議場,只見吳景濂和孫百斛努力維持住已經有點混亂的秩序,要議員一個個上台發言
。先當出頭鳥的自然是那些滿人議員,全部聽下來無非是都督太年輕、沒有經驗,貿然讓
奉天響應毫無把握的革命,如今又不能維持地方秩序,顯然沒有能力保護奉天全省的安寧
。所以梁天志應該下台、取消獨立云云。


看他們每個人都硬著頭皮上台,講話時汗出如漿、瑟瑟發抖的樣子,梁天志知道講這些話
根本不是他們本身的意思,肯定是有什麼人在後面指使。接下來漢人議員開始上台了,一
上台卻是要求釋放被「非法拘捕」的袁金鎧。看來這幾個全都是袁金鎧一派的議員,當初
恒老六請他們去喝完茶之後就把他們好好送回各自寓所了,沒想到居然馬上就又跳出來。

梁天志給了吳景濂一個眼色,暗示他抓住時機就宣佈暫時休息。

趁著休息的時候,梁天志找到吳景濂,要他私下聯繫跟他一派的議員通通離場,這樣諮議
局開會人數不足就只能散會。梁天志多了一百年的議會民主實踐經驗,他把這種基本的杯
葛手段說出來,吳景濂恍然大悟,立刻趕忙去了。奉天諮議局的議員人數本就不多,一下
就有過半議員離場,吳景濂自己也走了。見這會已經開不下去,留下的副議長孫百斛樂得
宣佈散會。


從諮議局出來,梁天志馬上去見了寶昆。第一當然是請他出面把那些滿人議員找來,摸清
楚他們本身的想法,最好想辦法試探一下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第二是商量怎麼解決遼南
各地滿、漢衝突的問題,認為還是只能由寶昆到遼陽去實際看看情況,才能想出比較好的
辦法。


接下來梁天志把李雲叡和李雲重兩人找來,對他們兩人說要將商團改組成「國民衛隊」。
然後規定奉天所有革命軍以外的軍火、器械持有者,必須向國民衛隊登記、點驗之後才被
視為合法,並且還要隨時應國民衛隊的召集抵抗敵軍。


梁天志這一手一方面是抄襲了美國跟法國建立民兵的做法,卻又變相加入了實質上等於武
器管制的規定。至於拒絕登記因此不合法的武器,當然是由革命軍方面沒收。

梁天志又宣佈無論旗、漢土地、財產只要如實申報造冊,就得到東三省保安會的法律保障
。並從瀋陽抽調部分巡警南下支援,以維持地方秩序。除此之外,他還從瀋陽的大牢裡,
找出幾個罪證確鑿的死囚,拉出城外用機關槍槍斃。這一手威懾不法之徒的手段,至少在
瀋陽附近是會有效果的。


對於袁金鎧,梁天志現在還沒有比較好的處理辦法,也只能暫時先關著他。



十一月六日,江蘇巡撫程德全在新軍和蘇州紳商的逼迫下宣布獨立,被新軍推為江蘇都督
。這次江蘇獨立後一切率由舊章,只不過掛起五色旗,拿竹竿挑掉了巡撫衙門屋頂上的幾
片瓦,以示「革命需有破壞」而已。


同時兩江總督張人駿並沒有響應,南京新軍第九鎮在十一月八日發動秣陵關起義,卻被江
南提督張勳率領的二十營江防軍武力鎮壓,宣告失敗。因此江蘇的很多地方沒有把程德全
這個都督當做一回事,仍然自行其是宣佈獨立,後來竟鬧出「一省五督」的事情來。


十一月七日,廣西巡防營統帶王芝祥與巡撫沈秉坤商議獨立,王芝祥命人樹立「大漢廣西
全省軍民恭請沈都督宣佈廣西獨立,廣西獨立萬歲」黃色大旗數百面,造成浩大聲勢。次
日廣西諮議局遂正式宣佈獨立。


之前的十月三十一日,安徽新軍六十二標也曾經發動起義,但安徽巡撫朱家寶並未被嚇走
。他給新軍每個人六塊大洋,命他們繳械遣散。十一月九日見到江西、江蘇都已經獨立,
朱家寶才學程德全與地方紳商合作宣佈獨立。


十一月十一日,海軍提督薩鎮冰以生病為由離開艦隊赴滬。次日艦隊參謀長湯薌銘即宣佈
海軍艦隊易幟起義。海軍官兵驅逐了船上的滿人軍官,海容號的滿人幫帶因為欠債,只好
跳水自盡。


之前海軍艦隊開往九江時,湯薌銘就偷偷令官兵中的革命同志卸下砲閂,讓各艦無法作戰
。又與擔任艦長的杜錫珪一起勸薩鎮冰順應大勢,不要為滿清賣命。於是艦隊先是駛往安
慶,然後再開回九江江心停泊,始終沒有真正對革命軍作戰。


海軍起義之後湯薌銘自任艦隊司令,掛上湖北軍政府的鐵血十八星旗,率艦隊開回武漢砲
轟北軍陣地。在漢口租界觀戰的外國人報導說,砲彈像雨點一樣落在清軍陣地。但接著長
江進入枯水期,為了避免各艦被困擱淺,只好再下駛上海。


武昌起義後,至此連奉天在內已有十四省宣佈獨立。起義各省在長江以南連成一片,如今
海軍也宣布起義,南方的革命局面看來已經是不可動搖了。雖然南京還在清政府手中,四
川也尚未正式獨立,但兩地清軍都已成孤軍,難以改變情勢。


十一月九日,鄂督黎元洪發出通電,請獨立各省派代表至武昌商討組織臨時政府。黎元洪
希望藉此爭取外交團,承認革命軍為交戰團體。兩天之後江蘇都督程德全與浙江都督湯壽
潛聯名致電滬軍都督陳其美,也持相同主張。


十一月十三日,陳其美乃發出通電,請各省派出代表在上海開會。電文中要求每省各派代
表二人,一人代表都督府、一人代表諮議局。他並提出組織一個民國政府,來取代如今已
經失去實際統治能力的滿清政府。其文曰:



自武昌起義,各省響應,共和政制已為全國所公認。然事有所必取,則功乃易於觀成。美
利堅合眾國之制,當為我國他日之模範。美之建國,其初各部頗起爭端,外揭合眾國之幟
,內伏渙散之機。其所以苦戰八年,收最後之成功者,賴十三州會議總機關,有統一進行
維持秩序之力也。



藍天蔚回到瀋陽之後,對於進軍北京失敗感到相當沮喪。一回來又見到諮議局天天召開會
議,要「質詢」梁天志,一時衝動,找了田亞斌等一些同盟會員,就要去封了諮議局。蔣
百里知道了,急忙去找梁天志。


蔣百里一向是支持民主憲政的,雖然對有些議員的做法也感到不滿,還是認為不應出此下
策。梁天志聞言也是大驚,使用武力解散議會這種事情,是袁世凱跟北洋軍閥的搞法,今
天革命黨這麼亂搞豈不是自打嘴巴嗎?


蔣百里和梁天志趕到諮議局,正好遇上藍天蔚。藍天蔚來勢洶洶,身後帶著一大幫人。以
藍天蔚本人在同盟會的資歷之深,加上他又是關外討虜軍大都督和保安會長,只要到軍中
一招手,至少同盟會員多半都會跟著他走。梁天志見到廖守忠也跟在隊伍後面,只是臉色
有些尷尬。他不由得搖頭,藍天蔚這樣發瘋,可是對軍政府的威信不利的。


好在這些人見到蔣百里和梁天志來了,頓時停下了腳步。藍天蔚雖然在日本陸士就是學長
,但這兩位學弟也都堪稱東三省保安會的左膀右臂。尤其是梁天志,在進軍北京失敗後,
北方革命軍雖然仍在灤州維持局面,但藍天蔚知道北方的革命大業要有所突破,還是要看
梁天志的。


梁天志對藍天蔚敬了個軍禮,表示革命軍人的職責應該是反對封建專制,而非用於軍政府
統治地方的政爭。藍天蔚點了點頭,於是梁天志立刻下令廖守忠把人帶回營裡。

但是藍天蔚的氣卻還沒消,蔣百里對他好說歹說,只是越說越僵。梁天志知道這樣吵下去
不行,放低聲音對他們說道:兩位一個是保安會會長、一個是參謀長,就在這裡當街大吵
,未免不成體統。實在不能不說中國人都是要面子的,此話一出原本鬥雞似的兩人立刻住
了口。


不過藍天蔚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梁天志建議暗中調查這些諮議局議員,查清其各自的背
景。一方面是希望找出這次「議會攻勢」背後的發動者,另一方面如果能抓到一些把柄,
少不得要給某些反對派扣上罪名。藍天蔚自然是點頭答應,而蔣百里也沒理由反對。


正好這時候陳其美發出的電報到了,藍天蔚在瀋陽無事可做,便表示願意和諮議局議長吳
景濂一同南下,擔任代表。這時之前在吉林進行革命活動的廖仲愷,也打算回南方參加革
命,經過奉天時藍天蔚請他擔任東三省保安會的第三名副會長,於是廖仲愷就成了吉林省
代表。


就在不久之前,張孝准從德國返國,在上海聽說張紹曾、吳祿貞等人在北方舉事。張孝准
是同盟會員,打算投身革命,於是買了船票北上。但他到天津時,吳祿貞已經被刺。正好
這時藍天蔚要返回奉天,張孝准就加入北方革命軍,替補了藍天蔚先鋒官的位置。


雖然北方革命軍並沒有成立直隸軍政府,但是張紹曾在得知陳其美的電報後,還是派張孝
准為代表南下參加會議。加上天津順直諮議局自行派出代表孫洪伊,尚未宣佈獨立的直隸
竟也派出了兩名代表參加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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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vik:該不會屆時奉軍第一師,喂,要一次打3,23鎮和吳俊升這怎樣?9F 08/06 21:50
ThomasJP:不是,是張作霖+吳俊陞+吳佩孚三師+孟恩遠二十三師...10F 08/06 22:00
ThomasJP:張作霖只損失了一個騎兵營,還有六個營...
ThomasJP:不過我在考慮都快十二月了,東北冰天雪地打得起來嗎
WolfLord:梁天志的美軍怎會怕冰天雪地? 大不了先打一次長津湖罷了13F 08/06 22:08
Hastati:喔喔,接著連吳佩孚都會來參一腳?14F 08/06 22:17
savvik:第三鎮一直在吉林..這次敵人那麼多,梅花堡可能不夠用喔15F 08/06 22:59
Hastati:這樣奉軍損失應該會更重吧?要提前招喚裝甲汽車嗎?16F 08/06 23:33
Hartmann:推17F 08/06 23:58
zaknafein987:果然第二次穿越難度會變高....18F 08/07 00:59
zaknafein987:天志:{震怒} S/L會增加難度是哪招?
spock:因為版本自動 patch 到 2.0 了。20F 08/07 01:07
longface:    天志: [震怒] 難度變高福利卻沒有增加21F 08/07 06:34
blakespring:依當時條件冰天雪地打起來 可能比1941冬季有更多冰雕22F 08/07 10:46
monismile:所以顯琪的如意算盤還是要靠老張實踐嗎23F 08/07 12:08
reconsider:初版跟著藍天蔚去封議會的不是蔣志清嗎? 改成廖守忠...24F 08/08 12:32
brigand:推25F 08/10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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