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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隨後任命米振標繼任武衛左軍總統，由良弼兼任熱河都統，節制熱河新軍與武衛左軍
馬、步、砲各營。又命溥偉擔任察哈爾都統，率領原第一鎮旗人各營進駐多倫。

















娘子關前，北洋軍砲兵一字擺開十八門法國克魯蘇式75山砲。黝黑的砲管在陽光下反射出
鋼鐵的光澤，砲彈的黃銅彈殼更是光可鑑人。





現在把守娘子關的頂多幾百人，李純只從望遠鏡裡看見兩挺機槍架在關上，找遍了附近山
頭都沒看見有砲。這樣一來，這一仗已經贏了一半。

他把望遠鏡掛回胸前，高高舉起右手再重重揮下：

「開砲！」

十八門大砲同時發出猛烈的火光，砲聲在山谷中迴響，震得彷彿是地動山搖。







梁天志在一間充作會客室的房裡等待落合謙太郎。那落合謙太郎一進門，還沒有開口，梁
天志就跳了起來，指著落合謙太郎身後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物說道：

「你、你……任公……」

原來此人正是立憲派領袖之一，聞名海內外的梁啟超。梁啟超見他這樣失態，笑道：

「閣下貴為一省都督，不至於還要對一個文人棒喝一番吧？」



梁啟超道：

「這樣說來，閣下與卓如也算有一分淵源。既是如此，卻是卓如多慮了。」



因此雖然梁天志留學過日本，用日文交談並無困難，但他還是由蔣百里來負責翻譯。





雙方在積極友好的氣氛中交換了意見，並且就奉天軍政府與日本駐奉天總領事為促進雙方
共同的利益，應當本著善意處理雙方之間的問題，達成了一致意見。






隨後又想到，美國資本雖然不能直接進入奉天，但可以改頭換面。例如在上海設立一家中
國公司，背後招攬美國資本，卻以中國公司的名義在奉天投資。



這時落合謙太郎起身告辭離開，但梁啟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梁天志送走落合謙太郎之後
，就又返回會客室，想聽聽看梁啟超還打算要說什麼？

「不知都督閣下，對於如今天下形勢，有什麼看法？」

梁啟超不說明來意，反而問了梁天志一句。梁天志笑了笑，答道：

「如今革命黨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清廷倉惶走避關外，坐觀天下成敗。我中華大地萬里江
山，不復為滿清所有，大勢實甚明瞭。但還有一人，卻是變數。」

梁天志話中用了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的典故，卻是暗示「武王伐紂」還未成功。梁啟超
點頭，說道：

「都督閣下對這人，又有什麼看法？」

梁天志卻說：

「他可以當華盛頓，也可以當完顏亮。」

梁啟超聽了這話，愕然問道：

「都督閣下這話……卻不知道理何在？」

梁天志笑道：

「若他只想著『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那自然要成完顏亮了。要是他能懂
得易經乾掛上九『亢龍有悔』這一象，要當華盛頓卻也不是不可能。」

梁啟超似懂非懂，搖頭道：

「這話我得去找皙子問問，他一定能懂得。」

梁天志點頭，又對梁啟超說：



這話梁啟超聽懂了，本來他就擅長治史，梁天志把話講明，也正合他的意思。

「不瞞都督閣下，卓如這次回國，也打算過幾天就要坐船去天津。都督閣下對天下局勢的
見解，卓如甚表贊成。只是不知革命黨中人，究竟大多是什麼想法？」

梁天志苦笑道：

「南軍、北軍互有成見，勢屬難免。但若能開誠佈公，捐棄猜疑之念，有道是天下無難事
，只需有心人──」

梁啟超起身行禮道：

「卓如知道了，都督閣下這番話，卓如深表佩服。」

梁天志也起身回禮，接著就請蔣百里負責接待梁啟超，自己辦公去了。



















梁天志正在寫信的時候，卻聽見外面吵鬧了起來。梁天志站起身來，打算出去看看是怎麼
回事。卻見徐一藩一臉尷尬的匆匆進來，敬禮報告道：

「外面來了位袁小姐，在門口前面大吵大鬧。說是要救父，願意以身相代，非要見都督一
面不可……」

梁天志正想問這個袁小姐是從哪冒出來的，話未出口就想起這八成是那袁金鎧的女兒。只
是說什麼要以身救父，這一套不知是從二十四孝還是哪裡看來的，卻是頗感好笑。







雖然離家出走，但袁思敏本是富家小姐，這時徬徨無措。只想到要學書上那樣去救父，也
算轟轟烈烈一回。至於之後怎麼辦，她卻沒有想過。



就在這時候，只見從軍政府內走出一群人來，當先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對她說道：

「袁小姐，都督請妳有什麼話進去好好說。不要站在大門口，給旁人見了，只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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