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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為 Jaies 轉寄自 ptt.cc 更新時間: 2012-02-03 08:06:17
看板 DummyHistory
作者 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標題 [小說] 天志救國記--第十八章  死亡線 II
時間 Mon Aug 15 00:44:13 2011


吳佩孚帶著一千多人的一個縱隊,沿著山脊一路往革命軍陣地背後摸過來。其實這處山脊
革命軍不是沒有防備,只是陣地上守軍的注意力都被正面第廿三鎮的佯攻給吸引了。吳佩
孚又讓那些工程營士兵走在前面,把奉軍佈設的定向雷的絆索跟引爆線一一剪斷。


這時他離第二線戰壕,已經近到能用肉眼看清楚陣地上的情形了。

革命軍的陣地上,只有十二門57山砲和一些砲兵,還有不少包紮好的傷兵在戰壕裡。這裡
的戰壕上面都加了頂棚,可以遮蔽一些風雪,想必也是守軍夜間的營地吧。

吳佩孚從腰上抽出盒子炮,對空鳴槍一響,大吼:

「弟兄們,上啊!」

陣地上的那些砲兵發現不對,連忙拿起自衛用的馬槍,對著這邊射擊。但是這些砲兵的射
擊紀律很差,根本無法形成具有阻攔效果的齊射。那些巡防營出來的敢死隊,還有從第十
二標抽調來的一個步隊營,立刻從吳佩孚身邊向山坡下衝殺過去。吳佩孚舉著盒子炮跟了
上去,同時命令工程營留在後面警戒四周。


沒多久有些砲兵已經反應了過來,他們把57山砲調過頭,砲管放平,裝上出口即炸的零線
引信,對著清軍轟擊。還有人大聲喝令民伕幫忙轉移傷兵,不過那些民伕沒有受過訓練,
這時只是在陣地周圍到處亂跑。


蔣志清在山頂陣地上聽到後方傳來槍聲,轉頭朝後面山下看去,一看就罵道:

「娘西皮!他們怎麼飛到我們後面去了?」

他立刻領了一個排的機槍營弟兄,掏出手槍就從交通壕衝下山去。

跟在青水台的情形不同,北洋軍果斷的對眼前那些砲兵發起了刺刀衝鋒。砲兵第二營的弟
兄頂不住敵軍的衝殺,連連敗退,幾乎把所有山砲都丟給了北洋軍。這時蔣志清的一個排
一面放槍一面從山上殺下,只是人數太少,雖然丟了幾顆手榴彈,還是擋不住吳佩孚的攻
擊。


這時山上的第一營和第二營也發現不對,連忙調兵下山增援。但這邊的混亂卻被良弼從山
下看見了,他伸手對山頂一指,向孟恩遠下令道:

「攻上去!把亂黨的陣地給我拿下!」

孟恩遠雖然不情願,但也無法當面違抗良弼,只能悄悄對四十五協協統高鳳城說:

「拚了!分左右兩路攻上去,不要太急。」

高鳳城聽了也是臉色一沉,既要攻上山去,又「不要太急」,這仗到底該怎麼打?

這個時候在第二道戰壕的陣地上,革命軍和北洋軍都鑽在壕溝裡撕鬥。雖然革命軍處在下
風,但吳佩孚的北洋軍卻也無法太快就把陣地整個拿下。蔣志清年輕氣盛,這時很敢玩命
,把山砲砲彈拆開,取出發射藥裹成一大包,點了火就當做炸彈一樣往前扔。


這些砲彈的發射藥是無煙火藥,威力比黑火藥還要大一些,當下把一部分北洋軍給逼出了
戰壕。但吳佩孚也是個敢玩命的主,竟把所有拿手槍的軍官給集中起來,帶頭往前猛攻。

山頂上的兩個營各派出一個連衝下山來,這時也跟吳佩孚留下做後衛的工程營戰成一團。
戰了二十幾分鐘,楚萬里帶著騎兵營趕到。由手下兩個連長張旭川和馬千山打前鋒,舉著
馬刀砍向眼前的北洋軍。戰況頓時逆轉,革命軍一下又佔了上風。但第三鎮的北洋軍卻非
常頑強,在原地死戰不退。


這時高鳳城也指揮著他的四十五協,慢吞吞的向山上陣地發起了攻擊。這些清軍士兵一邊
爬坡,一邊不斷有人被子彈擊中打倒在地。山頂上的革命軍戰鬥了一整天,這時也已經相
當疲憊,特別是機槍的射手,這時幾乎已經抬不動手臂。這樣居然就給四十五協成功攻上
了半山腰,不過接著那些新軍就趴在了地上,只是不斷開槍射擊,再也不肯前進。


革命軍把手榴彈朝山坡下擲去,但滾到一半手榴彈就炸了,根本威脅不到清軍士兵。第二
營營長劉彥昌乾脆下令陣地上全線停止射擊,上好刺刀等著敵軍攻上來,再跟他們拚個你
死我活。


見革命軍停了火,第四十五協又像蝸牛一樣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梁天志不等國民衛隊趕到,便留下輜重營在蒲河城,自己帶著隨身馬弁和工程營一起趕往
懿路河南岸。要是前方敗退下來,他準備向美國南北戰爭裡的名將「石牆」傑克森看齊,
如果能夠得到個什麼「銅牆」或者「鐵壁」的外號那就更好了。


在青水台,劉躍龍架起了那六門迫擊炮,往西面防線外的北洋軍頭上一陣猛轟。上午的時
候第廿三鎮和巡防營都領教過迫擊炮的威力,現在北洋第三鎮的士兵也不能例外。村外北
洋軍的火炮,這時卻只能有一砲沒一砲的打著。但北洋軍的士兵仍然死死釘在革命軍的陣
地前面,雙方互相射擊,難分勝負。


第四十五協終於爬到了山頂陣地附近,這時上面扔下幾串集束手榴彈,沒想到清軍士兵見
到了,立刻一哄而散,轉身向山下逃去。

劉彥昌愣了片刻,突然大叫:

「衝鋒號,吹衝鋒號!」

山上革命軍紛紛上了刺刀,跳出陣地,追著第四十五協的清軍就往山下衝。

這一幕張作霖和吳俊陞在山下看得一清二楚,張作霖呸地一聲道:

「馬勒八次,咱不陪他們玩了。走!」

只見巡防營收起旗幟,就掉頭向北離開了戰場。

陳文運聽到山頭陣地上傳來衝鋒號,又見到巡防營撤走,心道怎麼忽然就敗了?連忙下令
號兵吹起集結號,讓前面陣地上的北洋軍都撤上來。第一線上的王承斌這時叫苦不迭,雙
方打成膠著,這時又哪裡是能說撤就徹的!但軍令不可違,也只好勉強著傳令各營,交替
掩護撤退。


青水台陣地上的革命軍,一場苦戰下來這時已經是渾身脫力。楊宇霆和廖守忠等人上刺刀
趕了一陣,卻也見好就收,不敢窮追。

良弼兩眼發直地瞪著山崩一樣垮下來的第四十五協新軍,一時間怒不可遏。這就是朝廷、
陸軍部每年撥出大筆銀子供養的新軍?雖然第廿三鎮在陸軍部的考核中,排名確實比較後
面,但在他看來連熱河的武衛左軍這種半新不舊的軍隊,戰場上都不應該表現得這麼差勁
才對。


他撥轉馬頭,就要往西去第六混成協那裡。不想他的舉動被第二十三鎮全軍上下看得清清
楚楚,紛紛心道連軍諮副使良弼大人都走了,我們還在這裡幹麼?在上午已經被打得失去
戰力的第四十六協,還有一直待在後面的輜重營和工程營,軍官看軍官、小兵看小兵,都
想著同樣的心思。


孟恩遠看到這種情況,也知道仗是打不贏了。他還想著要怎麼保全自己的實力,一邊令隨
身馬弁趕緊保護肅親王爺離開,一邊拍馬向前,想要阻止前面第四十五協的潰兵。但所謂
兵敗如山倒,第四十五協的潰兵一路排山倒海地向後跑。孟恩遠沒有攔住,反而讓他們一
衝而過,把第廿三鎮其餘人馬也捲著向後逃去。


吳佩孚聽到周圍號聲大作,卻不清楚狀況,只是見到周圍革命軍的援軍越聚越多,一咬牙
趁亂向原路衝了出去。他一邊跑一邊還吹著哨音,希望跟他一起來偷襲的弟兄聽到,能夠
跟著一起殺出重圍。但此時大部分在第二道陣地上的北洋軍士兵都身陷混戰之中,根本無
法脫身。


陳文運倒還控制得住部隊,雖然出了不少血,但第六混成協兩個標都建制完整得退了回來
。還收容了之前被第二團擊潰的馬隊第廿三標,撤收了砲隊第三標和第廿三標的山砲,穩
穩地向北方退走。這時才退出不遠,迎面正遇上良弼。良弼這時也恢復了一些理智,命令
陳文運擔任斷後的重任,又帶著戈什哈退往懿路城去了。


劉彥昌帶著弟兄一股作氣衝下了山,卻見到清軍爭先恐後的往北跑。突然間一個全身脫力
就坐到了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他轉頭四處一看,只見弟兄們也一個個都坐下了。



徐一藩和李雲重帶國民衛隊到蒲河城的時候,卻見到輜重營也正在開出城去。李雲重抓住
一個人問前線怎樣了,那人答道:

「大捷!青水台大捷!我們大捷了!」

梁天志和李景林、蔣志清站在山頭陣地上,看著下面第六混成協緩緩向北退去。蔣志清喃
喃自語道:

「齊師敗績,公將馳之。劌曰:『未可。』下視其轍,登軾而望之,曰:『可矣!』遂逐
齊師……」

梁天志接著說:

「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國,難測也,懼
有伏焉。吾視其轍亂,望其旗靡,故逐之。」

李景林卻道:

「管他這麼多,現在天都黑了,不快點的話還不如乾脆收兵了!」

今天這麼一場大戰,李景林的警衛營到最後卻沒趕上,現在大感心急。梁天志卻轉頭對蔣
志清說:

「還跑得動嗎?」

蔣志清一拍胸膛道:

「沒問題。」

梁天志便對李景林說道:

「李景林,你帶兵遠遠的跟在敵軍後面,給他們一點壓力。記住不要靠得太近了,要是這
時候還被反咬一口,那可不好玩。」

接著他又讓蔣志清拿著手令,去青水台的第二團那裡召集志願者,跟在警衛團後面接應。
梁天志剛剛已經稍微巡視了一下戰場,第一團各營基本上都累垮了,第二團下午才投入戰
場,雖然在青水台村對抗第六混成協也拚得夠慘,畢竟情況還要稍微好一點。


送走了李景林和蔣志清後,梁天志又信步四下巡視。他帶來的工程營已經派去收繳清軍丟
下的槍械大砲,還要幫著民伕救治傷患──不只是革命軍的,也包括清軍丟在戰場上的。
不過許多清軍傷員被遺棄在雪地裡一整天,早就凍僵了。


梁天志帶著馬弁,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第廿三鎮原本的陣地位置。他見到在地上掉落著許多
小紙團,便撿起來仔細察看。沒想到稍微用力一捏,那紙團就破裂,裡面灑出許多白色粉
末。


梁天志皺眉罵道:

「MD,那個瘋女人,比我還毒!」

他馬上命令隨身馬弁四處撿拾這種紙團,然後統一上交給他,不可有遺漏──如果沒猜錯
的話,紙團裡面包著的就是安非他命。之前梁天志一直納悶雨文一個少女,就算出身顯貴
,又憑什麼能夠去結交幫會、發展勢力?現在他似乎發現到其中一部分的答案了。


清軍第六混成協和奉天兩路巡防營選擇的退兵路線,不約而同都是朝北退到南滿鐵路附近
,再折向范家堡,由范家堡退回鐵嶺。但第廿三鎮的潰兵卻是往東北方懿路城方向跑,孟
恩遠也糊裡糊塗地給自己親信簇擁著往後跑,到了懿路城良弼見了他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直接扔給他一把手槍。


「謝大人賜槍!」

面對孟恩遠這種不要臉皮的人物,良弼也發作不得,便鐵青著一張臉,自己回熱河去了。
善耆卻上了火車,打算再到哈爾濱去找俄國總領事商談。

李景林率警衛營往北,遠遠跟著第六混成協。蔣志清卻帶著他拉出來的那幾百個志願者往
東北追──梁天志跟他講曹劌論戰,並不只是發發思古之幽情而已。

第二十三鎮的潰兵晚上睜眼只見一片漆黑,在青水台到懿路城之間分不清道路,也沒有人
來給他們指引方向。蔣志清帶兵追擊,那些潰兵見到見到追兵臉上也是烏漆抹黑的一片,
都叫道「鬼卒」真的出來了。一路上哭天喊地,也不辨道路方向就亂跑。革命軍遠遠的就
開始大喊「繳槍不殺」,許多潰兵當即丟了槍在那裡跪地求饒。


李雲重率國民衛隊開到青水台時,梁天志便讓他帶隊向東北方去接應蔣志清。又派出傳令
給李景林,令他監視第六混成協到一段距離以外後,就回頭包抄第廿三鎮的潰兵。這一戰
奉軍也是損失慘重,第一團的折損就超過了三分之一。梁天志想要儘可能多抓些俘虜,用
來補充損失。


幸好這年頭當兵就是為了吃糧,沒有什麼主義、哪種意識形態的。要把第廿三鎮這些兵「
改造」過來應該不會有多少困難,不過倒是要仔細甄別裡面是不是有毒癮患者,為此梁天
志決定在北大營旁邊另外蓋一座戰俘營來收容這些人。


戰後收拾殘局的工作,梁天志交給了參謀長段其樹和營務處的王楷仁去處理,只是交代陣
亡敵軍身上的一切繳獲都要歸公,尤其是銀錢。他想要避免自己手下的士兵養成戰後就可
以發橫財的心理,這樣的想法對軍紀是會造成極為負面的影響的。


另一方面,梁天志則慷慨的命令營務處給參戰的每一支部隊發下加菜金,連國民衛隊都有
份,還給第一師官兵發了新衣新鞋。這樣的實物犒賞連同榮譽表揚,對於提振軍隊的士氣
有很大的幫助。


然後全師人人有獎的是,機器局用戰場上收集來的子彈殼和砲彈殼製成的銅質青水台大捷
紀念章。這場會戰經過不斷的宣傳,日後終於成為「奉軍十次大捷」的第一捷。

至於對傷亡的撫恤,則依照既定制度。戰死的原本第一標弟兄,遺囑上幾乎都要求在軍人
公墓安葬。至於來源不同的第一師其他人員,基本上有親人的就把骨灰送回家中,只有那
些沒有家屬的才會入葬。不過梁天志又讓人在軍人公墓附近買了另一塊墳場,收葬清軍的
陣亡士兵。


孟恩遠收拾敗兵殘卒,終於回到鐵嶺跟第六混成協會合。這一場仗下來,第二十三鎮竟只
剩了一半兵力!還有許多人把手裡的步槍也給丟了,眼看已經是軍不成軍。他和陳文運商
議後決定由第六混成協扼守昌圖,第二十三鎮則在昌圖上火車撤回長春。


張作霖和吳俊陞沒有等孟恩遠就先回了洮南,吳俊陞這次把隊伍賠了個精光,好在他還有
結拜兄弟張作霖可以依靠。

良弼回到熱河,卻接到顯祺派人送來的一封信,上面寫著:「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
人人地皆失」。良弼想了半天,還是沒想通這句話究竟有些什麼意思。不過很快他又收到
另一封信,說前一封信只是賭氣而已,望良弼不要以一時的勝負為念。




當雨文聽到侍女來通報說有一個俄國人找上門來的時候,她也不禁歪著頭想了一下,自己
從來沒有結交過俄國人啊?

「泥號,沃腳尤哩‧凹洛甫……」

(你好,我叫尤里‧奧洛夫)

雨文看著眼前這個瘦高、禿頭、緊張兮兮的俄國人,不禁露出打從心底的一笑:

「尤里‧奧洛夫先生,請問你在非洲經營軍火生意嗎?」

這位尤里‧奧洛夫愣了一下,才又緊張兮兮的說道:

「沃四捉埋埋軍貨滴,克四不摘飛走……」

(我是做賣賣軍火的,可是不在非洲)

雨文微笑著打斷他的話說:

「奧洛夫先生,我想你既然會說中國話,應該是長年在蒙古還有西伯利亞的遠東一帶做生
意的吧?你是遠東俄軍的軍火供應商?」

尤里‧奧洛夫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點頭說道:

「沃四一尾餓國醬君仔定滴代理賞人,已緊在這烏年勒。」

(我是一位俄國將軍指定的代理商人,已經在這五年了)

「喔,俄國人現在在庫倫的生意做得很大啊。你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是想幹麼?」

雨文的笑容裡出現了危險的意味,在尤里‧奧洛夫看來好像一隻小貓突然變成了老虎。

「納屑萌菇拉馬太窮勒……醬君么撰前,撰卜倒前醬君么沃不會去。」

(那些蒙古喇嘛太窮了,將軍要賺錢,賺不到錢將軍不要我回去)

原來如此,看來這位尤里‧奧洛夫賣的根本不是從工廠生產出來的軍火,而是某個俄國將
軍倒賣沙皇軍隊的武器中飽私囊的代理人。所以他才沒有光明正大的去找良弼或者其他王
爺們,反而私下找門路到了雨文這裡──這個所謂的俄國將軍,八成是中東鐵路管理局局
長霍爾瓦特吧。


「那麼你打算賣給我什麼?」

雨文問道。尤里‧奧洛夫立刻遞上了一張單子,雨文一看,這張單子卻是用日文寫的。看
來他本來是打算盜賣武器給日本人,卻臨時改變了計畫。

「莫辛納甘步槍四千枝,子彈四十萬發,每枝連子彈要價五十美元?我看這價錢太低了,
每枝連子彈就算你六十美元吧。可是我要新槍,不要那些從軍隊裡淘汰下來的舊貨。還有
子彈也是,你可別搬那些在倉庫裡堆了幾年,火藥受潮不能使用的來給我。」


尤里‧奧洛夫打了一個冷顫,眼前這位懂的可不少。他連忙在心裡打了一下算盤之後才說
,這樣的話每枝槍連子彈應該要六十五美元。

「可以,但是一半的金額我要用鴉片支付,另一半用銀兩或銀圓。另外你手上還有新鮮一
點的貨色嗎?我說的是機關砲、輕機快砲還有野戰砲,這些好東西你有多少我買多少。」

「者卜……」

(這不……)

尤里‧奧洛夫看到雨文臉上再度出現了那種大型貓科動物的笑容。

「你是猶太人吧。什麼?我怎麼知道的?因為一個真正的俄羅斯人是絕對不會樂意去學習
亞洲人的語言,更何況還是兩種。我想你那位將軍應該是對你很有偏見,所以才會交給你
一些困難的工作。讓你去推銷他部隊的報廢軍火,然後把你賺到的錢裝進他的荷包去養他
的情婦。」


尤里‧奧洛夫又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才說:

「沃斯斯砍,沃卜衣丁呦斑法。」

(我試試看,我不一定有辦法)

「很好,首先請你在一個月內把我的四千枝槍跟子彈運到,然後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再談談我剛說的這些買賣。另外,乾脆你順便再運一千箱伏特加跟五
百桶煤油來吧。」


尤里‧奧洛夫問雨文要買伏特加跟煤油做什麼時,雨文笑答:

「我想要拿來調調看一種叫做『莫托洛夫』的雞尾酒。哎呀,你沒聽過?沒聽過沒關係,
把貨運到就好了──如果你讓我滿意了,我也會給你更多做買賣的機會,到時候包準你成
為軍火大王。」


「軍貨打王?沃系歡者個名子。」

(軍火大王?我喜歡這個名字)

在尤里‧奧洛夫離開之後,雨文卻在自己房裡自言自語著:

「哎哎,以前我怎麼都沒想到?原來還有俄國人也可以利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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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山砲

http://www.chinaoverseas.org/upfiles/201104/20110401054003376.jpg
[圖]
 

http://www.npai365.com/bbs/viewthread.php?tid=33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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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nehot:頭推1F 08/15 00:50
kevinc2000:偉哉蔣公!!2F 08/15 00:51
linco1201:三推3F 08/15 00:52
paulyung:一開始就要這樣慘烈絞肉,梁大人看來只有做個水箱吧。4F 08/15 00:55
zaknafein987:出現了 是蔣公的娘西皮...不過第一戰就絞了三分之一5F 08/15 00:58
zaknafein987:這下子又要龜多久恢復?
longface: 偉哉 蔣公 娘西皮!7F 08/15 01:04
TheoEpstein:跟推!8F 08/15 01:11
paulyung:這個雞尾酒只有拿來對付水箱有用,射程比手榴彈差多了。9F 08/15 01:18
ThomasJP:誰說的,燃燒彈全世界抗議暴動都愛用XD10F 08/15 01:20
paulyung:雞尾酒要打什麼? 打碉堡? 先不論有效距離,要打多少箱?11F 08/15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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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yung:做成大包的要怎麼丟? 飛船? 那個未來格格應該是個高中生13F 08/15 01:23
paulyung:對於未來格格最好的建議,就是繞過主力,多方侵擾敵後。
Hastati:難度不只上升,連怪掉的寶都變少了。15F 08/15 01:26
paulyung:天志兄有沒有考慮做成鎗榴彈,射程150m,每班現成可搞出16F 08/15 01:27
ThomasJP:正好相反,你不能用合理性去要求雨文,因為雨文是廚穿(茶)17F 08/15 01:27
paulyung:是阿~~所以格格的軍事知識可能等於憤青,可轉強調另一種18F 08/15 01:44
paulyung:穿越人格,像是擅長謀略反間,目前兩個穿越的知識有點像
reinherd:推阿 奉軍十次大捷的第一捷20F 08/15 03:23
savvik:大推, 前半段還想說二十三鎮怎麼那麼能打21F 08/15 03:34
savvik:後面果然豬羊變色,還得知原因是毒品..
brigand:推  吳佩孚這個人 如果不能招為己用 則絕對不能留23F 08/15 07:20
Tukhachevsky:洩底:真正麻煩的其他穿越人絕對不是雨文 他還沒出場24F 08/15 07:36
darthv:這郭雨文不好好調教不行哪25F 08/15 08:30
ThomasJP:就好像張作霖暫時死不了一樣,吳佩孚也是運氣好到一個程度26F 08/15 08:39
ThomasJP:歷史上他真正大敗兩次都沒死,比張作霖還強XD
weepchild:出現了!是蔣委員長一秒十次的娘西皮!28F 08/15 09:56
panzerleader:蔣公!蔣公!我愛您!29F 08/15 10:08
yuanyu:蔣公!蔣公!您不朽的精神永遠領導我們~~~30F 08/15 10:44
XDXDXDD:巍巍蔣公!!!31F 08/15 11:11
qekye:好慘烈~~~32F 08/15 11:55
Hartmann:推33F 08/15 12:42
wittmann4213:雖然還是指手畫腳了一下,不過一戰前期法軍有用弩弓34F 08/15 15:18
wittmann4213:發射手榴彈的,四零榴要是還沒量產,倒是可以叫天志
wittmann4213:兄頂著用一下
wittmann4213:推薦大家看小林源文那本[武器與炸藥]
ThomasJP:一次大戰的各種怪咖:彈弓.投石器.飛盤型手榴彈...我都知38F 08/15 15:55
jetzake:多弄出些弓弩一類的恐怕還會再墊高不少成本就是39F 08/15 16:21
wittmann4213:不過天志一開始有手榴彈已經很了不起了,桂軍開頭只40F 08/15 16:46
wittmann4213:有竹筒+黑火藥,北伐前才進化成鐵管+黃色炸藥。
wittmann4213:現在已經動用到集束手榴彈了,後面不知道會不會碰上
wittmann4213:閻老西威力比同迫砲的特大號手擲彈
baelrog:對不起,只是看天志大人被絞肉絞的好慘才提水缸的啊ˊˋ44F 08/15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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