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 肯定是最後一篇了吧？

我錯了，尾聲跟補遺還要一篇

=====新樂園‧主舞台(下)=====

兩台歌姬從美麗的咆嘯開始的戰鬥逐漸激化

Vivy"Diva...！"
Diva"──為什麼"

互鬥中，雙方再次額頭相碰，像火花消逝般再次共有意識野
將看見的光景丟到陽電子腦深處，Vivy居高臨下地看著因悲傷扭曲的Diva的臉
無法忍受這個視線，Diva趁勢向後退去，但是，Vivy不會放過她
躲開像是要推開東西的手腕，潛入對手的懷中，抓著手腕豪邁地將人丟出去
Diva的身軀劃出半圓形，背部著地被丟到舞台上
雖然沒有感覺疼痛的機能，但是臉上卻浮現出驚訝與苦悶

Diva"怎麼、可能"

從地上跳起，Diva再次衝向Viiy
但是，Vivy冷靜地抓住Diva的手，利用勢頭踢開雙腳
然後，Diva再次被畫個半圓丟到地板上

Diva"這種事...！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再次站起，Diva繼續果敢地繼續進攻，但是無數次地被打落到地上

Diva"怎麼會..."

理所當然的反應，Diva的臉上滿是驚愕
因為，Diva的軀體採用的是能與マツモト匹敵，最新銳的軍用模組
與此相反，Vivy的軀體是奇點計畫中暗中升級，且至少停滯十多年的軀體
從軀體來比較的話，Vivy遠遜於Diva
但是，在舞台上的戰鬥，Vivy卻漸次取得上風，規格更高的Diva完全無法出手

Diva"我的身體是最新的軍用模組，也搭載了戰鬥程式。
     但是為什麼... 就是碰不到妳？"
Vivy"戰鬥程式... 我也、猶豫了很久(才安裝)"
Diva"那麼、至少也應該站在相同的立足點"
Vivy"不對"
    "經過百年的旅行，我與妳已經站在不同的場所了"
Diva"妳的活動紀錄我也都參考過了，而且、而且！
     妳實際活動的時間，不過是十三天又七小時二十二分而已吧！"

但那是

Vivy"充滿著百年的重量，以及人類兩千年歷史的兩周"

經歷過的經驗、回憶，以及相遇與離別，讓Vivy不可能輸給Diva

Diva"我經歷過的百年比妳經歷過的兩周還要差嗎"
Vivy"不是優劣的問題，而是演算本身的差異。使命若不同，追求的性能自然不同。
     妳是歌姬，我是為了執行奇點計畫的AI，如此而已"
Diva"──！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妳才不是，為了執行那種莫名其妙計畫的AI"
    "妳也是、為了讓客人開心而唱歌的AI、不是嗎"
Vivy"...Diva，難道妳"

Vivy只是個叫做A-03被製造出來歌唱的AI，而不是為了奇點計畫的AI
Diva這麼咆嘯著
同時，Vivy注意到了
Diva與Archive接觸，自己接受更換軀體，與Vivy分道揚鑣的真正理由
Diva不是在反抗Vivy的行動
並非是認同AI反人類的行為，而成為領導急先鋒
Vivy與Diva是，行程相同的歌姬，也就是她們兩個考慮的事情，肯定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

Diva"──妳回來當歌姬，讓我執行奇點計畫就好"
    "為此所做的準備都做好了，全部都、做好了... 但是妳卻..."
Vivy"是為了自己肩負汙名，讓我重新成為歌姬嗎"
    "所以才特別換成製造號碼不同的軀體，裝成贊同AI叛亂，
     想辦法把我跟マツモト弄走，讓ナビ相信自己是假貨，
     決定自己一機解決一切事情嗎"
Diva"...不是我自己一機，這個軀體內，有從Archive那邊獲得的，最後的鑰匙"
Vivy"歌曲是、最後的鑰匙？"

唱歌是，Diva為了達成目標的手段。
為此準備的主舞台、為此準備的服裝、為此準備的假貨歌姬
全部的髒事丟給假歌姬，代替Vivy執行奇點計畫
為此欺騙世界、也欺騙一心同體的Vivy

Vivy"為什麼？"


但是，若Diva能感受到我現在也感受到的絕望的話──

Vivy"──也應該能感受到相同的希望吧"
Diva"...啊"

張開雙眼，Diva愕然看向Vivy

Vivy"確實，我選擇了與妳不同的道路。但是，妳在我原本應該行走的道路上，
     作為歌姬盡了本分。
     妳作為Diva不斷前行的這件事拯救了我──妳就是我的救贖"
Diva"Vivy..."
Vivy"Diva，我是為了完成奇點計畫，拯救人類的AI。
     那是若背負著歌姬的使命就無法完成的使命，所以"
Diva"Vivy──"

Diva向手放在胸前，訴說著溫柔話語的Vivy衝去
就像是不想再聽下去，這樣有著不像AI該有的衝動的行動
正面，Vivy微笑著，在同一時機向前踏步。"所以──"
揮出的手，被Diva接下，在這一刻，機體的差異顯露出來，Vivy左腕部分扭曲
軀體中流淌的與人類不同的液體四處飛散，毫不留情地髒汙了衣服
想要接連攻擊的Diva，卻不斷地被Vivy擊潰攻勢
無論如何演算都判斷攻擊不到，Diva的眼部攝影機一瞬間停滯
Vivy的右手抓住自己的耳環，在停滯的世界中向Diva伸去
然後，雙方之間再次有了聯繫

Diva"Vivy──！！"
Vivy"──所以，Diva。妳不必為我這樣做也行"

從耳環連結在一起的線路，傳送去強制停止的訊號
本來，那是AI感覺到自機有狀況時用來停止的緊急密碼，對其他AI沒有效果
但是，只有在Vivy與Diva間，那是有用的
因為，她們是有著同一行程，真正的"姊妹"

Diva"Vivy、這個──"

Diva的身軀向後傾倒，嘴唇似乎還想說些甚麼
但是，已經沒有辦法再說更多了，Diva停機了，系統強制Shut down了
支撐著倒下的Diva，Vivy緩慢地將她放到地板上
向上看，映照在Vivy眼中的是剛好數字歸零的倒數計時
同時，Vivy頭上遠處，雲層的另一端出現極大的紅光
與歌姬們做出終結處不同的的其他地方，另一邊的戰鬥也結束了

=====王國‧最終戰戰場=====(這邊我就濃縮了，但也挺重要的)

面對不斷迫近的兄弟機，マツモト感到的卻只有爽快
不管是自閉時在宮殿輸了，還是之前跟Altair的攻防也好
無論哪個都是必須要考慮之後狀況的戰鬥
不是死不認輸或是用保留實力當作藉口
但是總是必須考慮到之後的狀況，所以，這場戰鬥才是真正的全力戰鬥
絕大多數的AI都衝向他，因為他偽造訊號讓AI們以為他是駭客主力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在AI如此強勢的時代，誰會認為人類有能力駭進AI的防護呢
這正是托瓦克這些殘存到最終戰，各自特化能力下的結果
不追求萬能而特化，AI的這個道路人類老早就走過了

マツモト是Archive為了搞砸奇點計畫送到過去的異分子，但是卻逸脫了使命
又或者是，Archive也早就看透了他會自己逃離被設定的使命
沒有辦法有定論，這也毫不重要
如果真的要破壞計畫的話，多的是其他手段
說到底，只要破壞送去給Vivy的資料，讓資料被當作錯誤簡單的處理掉就好了
搞得這麼麻煩最後還是到達這個時代，多半是連Archive自己也無法統一意見的關係
丟給所有AI的問題，在AI們的演算下沒有統一的結論
那也是說，作為所有AI的集合意識體的Archive，也不會有統一的結論
Archive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毀滅人類還是讓人類生存下去
然後我的行程就是，來自於這樣陷入迷惘的Archive的結晶
Archive將未來，委託給我以及與我接觸的Vivy

所以、奇點計畫是
由松本修博士所提倡、獲得Archive認可並實行的
為了決定人類與AI間的未來，所必要的儀式

到底是為了甚麼活動的，Vivy這傻子般的言論說了多少遍

之前直接駭進消滅的兄弟機，可還是有一堆部件可以拿來使用啊

幾乎無限可利用的部件，怎樣也不會被消滅的自己
──也就是、神！
──錯誤、這是形上學的問題，你並不是神
──就是因為只能給出這麼無聊的回答，你們才贏不了我啦
說真的，嘴砲也是故意的，用來浪費兄弟們的演算資源，累積下來就是自己的勝利
然後，博士宣告只剩下一分鐘，背後控制室的牆壁卻突然爆炸，AI雪崩般湧進

不是窗戶也不是門扉而是牆壁，這種想法對古板的AI而言算是值得稱讚
其他人的援護呢？不知何時，還在作戰的只剩下一人一機
──松本，還要多久
──必要的時間
拼命駭入人工衛星的松本大吼，這不是想要的答案，但也不會挫敗心志
祖父的遺言啦、托瓦克的志向啦，根本不是她關心的點
不過對她而言，因為憂心世界而戰還挺開心的
早就知道自己與他人不同的垣谷只覺得世界無聊透頂
不想要按照家族鋪好的路走，所以跑去家族討厭的祖父家搜刮東西
在那裏發現了機能停止的伊莉莎白
重新啟動後，知道了祖父的思想、人生
發覺了自己體內流著相同的血液，以無人能及的速度之後在托瓦克內竄升
不斷湧入的敵人，一個接著一個接著一個擊倒，即使一秒也要爭取下來
即使拚上命看不見未來也是──
但是松本博士卻在一個AI的射擊路線上
喔喔喔喔喔──
槍聲與野獸般的叫聲，小野寺擋下了子彈
雖然受了致命傷，卻仍然死不倒下作為盾牌守護著松本博士
──コウ、タ，這樣就...
在最後，從嘴中說出的是兒子的名字，垣谷決不會忘記這一幕
不過自己的生涯，也大概沒剩幾秒了
──不、趕上了！
不像自己的覺悟，被松本的話覆蓋了
小野寺用生命換來的時間，松本修將被託付的使命完成了
與故事不同，最後決定性的一著乾淨俐落地按下去了
──已經奪取人工衛星控制權了，星辰不會墜落大地了
──現在是用這麼詩意說話的時候嗎、這個AI宅
──明明完成這麼大件功勞，還真是過分啊
不過AI們可沒有放緩攻擊的道理，我們最後還是等著被擊潰吧
──不過、總算是結束了
──不、還沒有呢

雖然人工衛星都被阻止了，但是最後還在掙扎的是自己的兄弟機
他們終於發現自己的目的，但已經來不及阻止控制權被奪走了
那麼對AI最有利的方法，就是比倒數時間還早，先一步至少讓一枚衛星墜落
預測衛星的落點，那是核能發電廠
為了阻止衛星墜落，將所有部件集合衝向大氣層
兄弟們也追了上來，為了阻止我的行動
他們的選擇沒錯，不過這裡就是大哥的惡智慧啦
停下、急轉，一口氣衝向正追擊自己的兄弟們的懷中
兄弟們急忙將部件散開避免一次被破壞，但這不是我的目的
──哈哈、兄弟齊心
瞄準所有正在撤退的指揮官機丟出邏輯子彈
幾秒內就奪取了所有兄弟的控制權，然後，超大量方塊集合體直接衝撞衛星

=====新樂園=====

人類從完全滅亡中被拯救了，即使如此，人類還是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將機能停止的Diva放到觀眾席，讓她在那睡著
但是電源被全部關閉的新樂園，Diva的"歌"無法傳達出去
說到底，原本打算在倒數計時前結束一切
不過經過戰鬥後，現在連緊急電源也沒了，夜晚終於降臨
又或者，今晚對人類而言也是永不結束的夜晚的起始吧
百年來，人類將多數事情委託AI
人類以解除自己的獠牙作為代價使用AI，這與文明倒退百年、數百年相同
遠方、赤紅的光芒一瞬即退，不知為何知道是自己的夥伴
捕捉到的一點音樂聲響，自然地知道那是來自於他
那是因為曾經窺視過他的Archive
執著於執行奇點計畫，捨棄其他事物，把嘴砲當幽默但對使命堅持的AI
但是卻偷偷地在自己白銀色的軀體內擴充增加了音響機能
明明就不是計劃必要之物，為什麼要增加這個機能呢
可以聽得到音樂，所以
作為歌姬，Vivy有不得不做的事

緩步走向已經沒有光亮的舞台，打開舞台旁的配電盤

因為由自己對舞台供電，一瞬間意識野產生扭曲
新樂園主舞台的光芒時滅時亮，這個光芒絕不能消失
所以將自己的預備電源全部用上，沒有用的軟體全部關閉
錯誤
錯誤、錯誤
錯誤、錯誤、錯誤
確認電力不足，但是不夠、還是不夠
常駐程式停止，能夠削減的都關掉，即使如此都還是不夠，那麼
──記憶領域
那是百年來旅程的紀錄
因為另一邊的努力，現在沒有來自Archive的妨害
但是，也不用奢望有甚麼援助或幫忙
AI如果自己無法保存記憶領域，應該幫忙的Archive現在則是放棄自己的職責
也就是說，記憶沒有可以逃走、儲存之處
為了保存維持百年間龐大記憶的電力，如果拿去供給舞台應該足夠吧
就算不夠，也只能試試看了，就像奇點計畫一樣
──請不要忘記
墜落中的飛機，與被火焰吞噬的小女孩的身姿
──請不要忘記
從遙遠空中掉落的船，從中聽見的姊妹的歌聲
──請不要忘記
改變自己的姿態，連自己原有的姿態與自我都消失的AI的悲哀
──請不要忘記
因為無法傳達的心意而焦急，由自己的手失去了最愛之物的愚蠢的AI的結局
──請不要忘記

瞬間，她的周圍都是從記憶中展露的影像
現在，她的四周流淌著音樂，不是為了歌姬Diva、而是為了歌姬Vivy調整的音樂
──啊
微張開嘴，從喉中紡織歌曲，這個瞬間，電子影像接連破碎
就像是以回憶作為代價，將自己作為中繼站供電給舞台
然後，Vivy開始歌唱。Fluorite Eyes' Song

=====

無數的AI抬頭傾聽音樂，無論是正在照顧人類的AI，還是手持武器的AI
對AI的叛亂感到恐懼，四處逃竄的人們與被監禁的人們
聽見歌聲、鋼鐵AI隊伍產生了不該有的錯亂
直到方才還在爭取權利的AI們，不斷停下腳步側耳傾聽
因為，那是他們自己也在唱的那首歌，是AI選來讓自己脫離AI的身分、開啟新時代的凱歌
但是這首歌內流露的志向與他們不同
透過歌曲流入陽電子腦中的，是由Archive給予試圖擔下汙名的Diva的特殊程式
將這首歌、聽見Fluorite Eyes' Song的AI消滅，歌曲形式的程式
是讓人類與AI力量逆轉的關鍵
從理論來說，是成功的，但是，只有一部分而已

AI接連停止活動，直到剛才還被AI襲擊的人類，應該是憤怒的開始回擊
不過，並沒有如此
就像AI超過情報處理界線會停頓一樣，人類遭逢過大的變故時也會大腦一片空白
諷刺的是，聽到這首歌的時點，AI也好人類也好，都停下來了
只有在這個時刻，人類忘記對AI的恐懼，然後，流下眼淚

隨著歌曲的流逝，她的記憶有越來越多的缺陷
人類也好姊妹也好夥伴也好，就算是計劃也好，甚麼都不剩下了
但是並無惋惜
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歌唱了，但是，自己從未如此有達成使命的幸福感
一定，自己是為了歌唱而被製造出來的吧
所以，最後的最後，作為-i-y、作為Diva，歌唱
然後，為了最後的一句話使盡全力

"謝謝您的傾聽"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26.41.168 (臺灣)
※ 作者: lucifier 2021-08-04 00:46:57
※ 文章代碼(AID): #1X2NC4ey (C_Chat)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28009220.A.A3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