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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板 FuMouDiscuss
作者 標題 [心得] 今晚蔡丁貴教授的演講
時間 Mon Apr 14 01:12:41 2014
（代為po文）
（作者為政大台史所副教授）
今天從台中回到台北，已經是晚上，但還是趕去了立法院前蔡丁貴教授的記者會場。不只
是因為支持蔡教授的主張，也因為敬佩他能在這個對異議很嚴苛、對權力者過度寬容的社
會中，為了理念堅持在立院前靜坐1988天。
是因為支持蔡教授的主張，也因為敬佩他能在這個對異議很嚴苛、對權力者過度寬容的社
會中，為了理念堅持在立院前靜坐1988天。
1988天，也就是五年。
五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小孩從出生長到進學，而他們公投盟卻能這樣靜坐在應該屬於人民
的議場前，只為了闡述他們的理念、為了顯示「集會遊行法」的荒謬與暴力。
現場的人很多，大約有1~2000人。這應該是對1988天靜坐的蔡教授很大的鼓勵。
對於411那天衝進快車道一事，他說，很多媒體都寫說是他要以死明志，但是，他不是，
他還是想活著看到他的理想完成的那一天，然而，即使是非暴力的公民不服從，也不是沒
有傷亡的，他當天衝進快車道，是為了要癱瘓交通、阻止警方違憲毀諾的驅離，但是，如
果巴士真的把他撞死了，那麼，他就只能說，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了。
他還是想活著看到他的理想完成的那一天，然而，即使是非暴力的公民不服從，也不是沒
有傷亡的，他當天衝進快車道，是為了要癱瘓交通、阻止警方違憲毀諾的驅離，但是，如
果巴士真的把他撞死了，那麼，他就只能說，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還好，巴士在離他十公分的地方停下來了。
他那麼作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這三年來，他與中正一分局的方仰寧都有互動，雙方也有
默契不「傷害」到對方。411那晚，蔡丁貴教授問過方仰寧會不會驅離，方局長向他承諾
不會。那天晚上，許多年長的支持者非常焦慮恐懼地不斷問蔡教授：「警方會不會驅離？
」他不斷地向支持者說，方局長說不會驅離，但他心裡也很懷疑，他對我們說：「人民只
是靜坐，這是人民的自由，但卻要不斷害怕警察會驅離，一點鐘、二點鐘、三點鐘，每一
小時，年長的靜坐者都不斷地問我：『會驅離嗎？』為什麼這個政府，要讓人民在這樣的
恐懼中表達自己的意見？」
默契不「傷害」到對方。411那晚，蔡丁貴教授問過方仰寧會不會驅離，方局長向他承諾
不會。那天晚上，許多年長的支持者非常焦慮恐懼地不斷問蔡教授：「警方會不會驅離？
」他不斷地向支持者說，方局長說不會驅離，但他心裡也很懷疑，他對我們說：「人民只
是靜坐，這是人民的自由，但卻要不斷害怕警察會驅離，一點鐘、二點鐘、三點鐘，每一
小時，年長的靜坐者都不斷地問我：『會驅離嗎？』為什麼這個政府，要讓人民在這樣的
恐懼中表達自己的意見？」
但他仍然選擇相信方仰寧的承諾，因為這多年來的互動，讓他選擇相信方仰寧，也因為他
覺得，在這樣的運動與社會中，總要相信些什麼。
但411之後的驅離，很明顯地，方仰寧背叛了他的承諾，也背叛了相信他的人民。
蔡教授說，他被警察丟出立法院時，他想到了相信他說不會驅離的支持者，他認為，一個
領導者必須要為他所作的負責，也要盡最大的努力保護支持者，所以，他衝上快車道，試
圖用他唯一能用來抵抗暴政的肉身，死守住人民表達自由的權力。
領導者必須要為他所作的負責，也要盡最大的努力保護支持者，所以，他衝上快車道，試
圖用他唯一能用來抵抗暴政的肉身，死守住人民表達自由的權力。
蔡教授並沒有將驅離的責任完全歸咎於方仰寧。因為，驅離行動開始時，他質問方仰寧為
什麼毀約這麼作，方仰寧對他說：「沒辦法，上層要立法院前立刻清空。」
所以，如果我們只把責任推到方仰寧頭上，就等於忽略了在方仰寧背後操控的馬英九、江
宜樺、郝龍斌，以及那一群少數權貴的統治者。
當然，我認為需要負責的，還有整個沉默地讓國民黨這樣統治的台灣社會。
蔡教授提到了，有許多人因為方仰寧的女兒的一封信而同情方仰寧，但他必須要說，他也
是二個女兒的父親。當人們因為方仰寧是某個女兒的父親，而覺得他受到指責很不公平時
，也應該要想到，那些被抬被丟、被打被罵、被工廠拋棄的人，也是某人的父母兒女，我
們怎麼可以對某些人的父親很寬容，卻又對其他人的父親很嚴苛。
是二個女兒的父親。當人們因為方仰寧是某個女兒的父親，而覺得他受到指責很不公平時
，也應該要想到，那些被抬被丟、被打被罵、被工廠拋棄的人，也是某人的父母兒女，我
們怎麼可以對某些人的父親很寬容，卻又對其他人的父親很嚴苛。
我想，這裡最根本的一個問題是，太多人習慣把公與私的領域混在一起談。就因為某人是
個好父親，好像他在所有的場合都一定是一個好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有溫情的。別忘了
，史達林也是三個子女的父親，而直接過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超過2000萬。
個好父親，好像他在所有的場合都一定是一個好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有溫情的。別忘了
，史達林也是三個子女的父親，而直接過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超過2000萬。
方仰寧、馬英九、江宜樺或許在私領域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好兒子，但這不表示他們
所作的一切就是「正確的」、「正義的」、「好的」。
正如蔡教授今晚所說的，方仰寧可以在上層下令要他驅離時，對上層說：「我已經向人民
承諾不會驅離了，所以我不能接受這個命令，我願意辭職以示負責。」最終都是提出辭職
，但像現在這樣一下承諾、一下毀諾、受到反彈與上層壓力後辭職，還不如一開始有擔當
地承起作為一個「人民的公僕」的義務：反抗上層不當的命令。
承諾不會驅離了，所以我不能接受這個命令，我願意辭職以示負責。」最終都是提出辭職
，但像現在這樣一下承諾、一下毀諾、受到反彈與上層壓力後辭職，還不如一開始有擔當
地承起作為一個「人民的公僕」的義務：反抗上層不當的命令。
好吧，這樣一定有人會說，警察是不能反抗命令的。
這完全是極權體制下被洗腦後的思想產物。
德國的警察可以在被派去鎮暴的現場，脫掉警盔，轉過身站在人民的那一邊。因為他也是
人民的一份子，人民不是他的敵人，他可以自己作決定，而不只是國家暴力機器的零件。
退一萬步說，即使警察沒有辦法違背「命令」，至少可以在驅離時不用警棍盾牌、不打在
人民的致命部位。就像當年守在柏林圍牆旁的東德警察，面對逃亡西德的人民，他不敢不
開槍，卻完全可以將槍口向上偏離十公分。
人民的一份子，人民不是他的敵人，他可以自己作決定，而不只是國家暴力機器的零件。
退一萬步說，即使警察沒有辦法違背「命令」，至少可以在驅離時不用警棍盾牌、不打在
人民的致命部位。就像當年守在柏林圍牆旁的東德警察，面對逃亡西德的人民，他不敢不
開槍，卻完全可以將槍口向上偏離十公分。
當他放棄了作這樣的決定時，他就是漢娜．鄂蘭筆下那個「放棄了思考、也就是放棄了作
為人的本質」的「平庸的邪惡」。
整晚的氣氛非常的熱情。但蔡教授的一些話，仍然讓我心情非常沉重。
他提到了「公投護台灣聯盟」長期以來，不只是關注台灣獨立、司法獨立，也關心所有社
會相關的公共議題，對那些弱勢團體的社會運動提供後援或保護，但卻常常因為「台獨」
而被社運團體切割(包括了這次的太陽花)，他說，這些團體都怕因為他們的接近而被「染
色」, 於是，他們採取不接近、只在外圍幫忙後勤甚至保護的工作，但是，他說，這些團
體這麼害怕沾染上台獨的色彩，那他也贊成這些團體去找贊成被中國併吞的團體來保護、
支援他們，但有嗎？他們找不到。
會相關的公共議題，對那些弱勢團體的社會運動提供後援或保護，但卻常常因為「台獨」
而被社運團體切割(包括了這次的太陽花)，他說，這些團體都怕因為他們的接近而被「染
色」, 於是，他們採取不接近、只在外圍幫忙後勤甚至保護的工作，但是，他說，這些團
體這麼害怕沾染上台獨的色彩，那他也贊成這些團體去找贊成被中國併吞的團體來保護、
支援他們，但有嗎？他們找不到。
所以，這意味著這些團體一方面接受公投盟的熱心與幫助，一方面「鄙視」他們是「落伍
的」、「有色彩」、「有政治性」的團體。
這是一個怎麼樣扭曲的社會？怎麼樣忘恩負義的社會？可以大聲疾呼「我要作某人的奴才
」，卻不能甚至自語「我不作奴才，我要作自己的主人」？對那些壓迫者那麼地寬容，竭
盡所能地替那些權力者粉飾、找藉口，卻對那些被壓迫的人那麼地嚴苛，甚至要求被壓迫
的人不能反抗、不能說出事實，甚至，不能容許被害者不原諒那些加害者！
」，卻不能甚至自語「我不作奴才，我要作自己的主人」？對那些壓迫者那麼地寬容，竭
盡所能地替那些權力者粉飾、找藉口，卻對那些被壓迫的人那麼地嚴苛，甚至要求被壓迫
的人不能反抗、不能說出事實，甚至，不能容許被害者不原諒那些加害者！
在台灣乃至國際都在稱許太陽花的成就時，請不要忘記，這場運動並沒有結束。因為，至
目前為止，除了王金平的一個承諾之外，其實什麼都沒有。
而411這天，我們看到了權力者的承諾是多麼地不可靠——尤其，在太陽花活動盛大舉行
、佔盡各種媒體的版面時，國共的貨貿公聽會已悄無聲息地開完了。
接下來的監督與給權力者的壓力，才是真正運動的開始。
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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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推，這是這場學運給我最大的省思1F 04/14 01:14
推 :看一次 哭一次2F 04/14 01:15
推 :推3F 04/14 01:16
推 :推，每看一次，每感動一次4F 04/14 01:17
推 :謝謝蔡教授5F 04/14 01:18
推 :我曾帶著色彩看公投盟~知錯了~對不起 >"<6F 04/14 01:18
推 :共勉之7F 04/14 01:18
推 :推 又一令人省思的好文8F 04/14 01:18
推 :推 公權力本來就是我們賦予給他們的啊9F 04/14 01:18
推 :推，很感動，要讓更多人知道10F 04/14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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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推12F 04/14 01:20
推 :永遠不要忘記我們真正的敵人13F 04/14 01:20
推 :推14F 04/14 01:20
推 :寫的很棒..好難喚醒沉睡中的台灣人..更難喚醒在假睡的...15F 04/14 01:20
→ :誰有今天演講影片 跪求16F 04/14 01:21
推 :推17F 04/14 01:21
推 :蔡教授後來一度講到很不想走，能很直接地感受到他對於有越18F 04/14 01:21
→ :越多人在關心公投盟的喜悅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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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我錯了，對不起蔡教授。20F 04/14 01:22
推 :21F 04/14 01:22
台灣-[退回服貿*捍衛民主]佔領立法院實況台灣-[退回服貿*捍衛民主]佔領立法院實況
→ :大概在35分後開始,我也還沒看完23F 04/14 01:22
→ pz5202 …
推 :這幾天真的學到很多25F 04/14 01:23
推 :推26F 04/14 01:23
推 :推 真正運動的開始27F 04/14 01:23
推 :蔡講到方可以面對長官時請辭 這非異想天開 配合411當晚28F 04/14 01:23
→ :方當著群眾說口頭請辭(想也知道是嘴泡)
→ :方當著群眾說口頭請辭(想也知道是嘴泡)
推 :推 現在才要真正開始30F 04/14 01:24
推 : 重點不在方，重點在上層！ 他只是出來坦的！31F 04/14 01:24
→ :我想沒有到鄙視那麼嚴重,只是公投盟的訴求太容易被妖魔化32F 04/14 01:25
→ :有多容易我想在411以前包括我以內的人都是見證人(跪
→ :有多容易我想在411以前包括我以內的人都是見證人(跪
推 :34F 04/14 01:26
推 :謝謝蔡教授QQ 覺醒從自己開始 大家加油!35F 04/14 01:27
推 :推!!36F 04/14 01:27
推 :推37F 04/14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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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好難過39F 04/14 01:28
推 :人民怕政府就是獨裁 政府怕人民 才是民主40F 04/14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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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今晚有去,想到一開始去靜坐時帶著鄙視想說怎麼想來分學運的42F 04/14 01:29
推 :推43F 04/14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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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羹,我才不上當,後來才知道他們根本是促成學運的同路人45F 04/14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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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回頭看只有感到羞愧,他們是真的非常愛護台灣的人啊!!48F 04/14 01:30
推 :推 謝謝蔡教授49F 04/14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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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51F 04/14 01:32
→ :不僅是同路人 是不居功的幕後推手 Q_Q52F 04/14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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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遺憾不在現場。57F 04/14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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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推 不過好像不是“高級外省人”他是說“少數的獨裁者”60F 04/14 01:40
謝謝! 已修正推 :push61F 04/14 01:40
推 :發人省思！62F 04/14 01:40
推 :加油!63F 04/14 01:41
※ 編輯: pinkcheri (111.240.196.224), 04/14/2014 01:42:17推 :推64F 04/14 01:41
推 :65F 04/14 01:42
推 :推 覺得很慚愧66F 04/14 01:44
推 :推 台灣獨立萬歲67F 04/14 01:46
推 :很感動，令人欽佩的長輩68F 04/14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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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自己國家自己救73F 04/14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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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公投盟跟蔡教授辛苦了78F 04/14 01:50
推 :謝謝你的分享，謝謝79F 04/14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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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天的口號才會有「誰下令誰負責」 希望方分局長91F 04/14 01:56
→ :可以供出下令的上級 可惜當天在這方面沒有成果
→ :可以供出下令的上級 可惜當天在這方面沒有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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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蔡教授同情方仰寧的處境 不過遵從上級執行背信95F 04/14 01:59
→ :違法的命令 方仰寧還是必須負起他應擔的責任
→ :違法的命令 方仰寧還是必須負起他應擔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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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前言結束，序章真正開始98F 04/14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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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少數外省權貴」102F 04/14 02:06
推 :推 我承認我真的是最近才醒悟台獨根本不是什麼骯髒不103F 04/14 02:07
→ :能碰觸的議題
→ :能碰觸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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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真正的運動才要開始，繼續加油！123F 04/14 02:54
推 :推! 台灣要台獨啊QAQ124F 04/14 03:02
推 :推125F 04/14 03:02
推 :看完只覺得方局長根本是個廢物= =126F 04/14 03:08
→ :沒那個屁股別吃那個瀉藥 沒那種擔當可以扛起責任就不
→ :沒那個屁股別吃那個瀉藥 沒那種擔當可以扛起責任就不
推 :淚128F 04/14 03:17
→ :要給對方承諾129F 04/14 03:17
推 :推130F 04/14 03:18
推 :蔡教授真的是很有理想 很有想法 真正愛台灣的長者QQ131F 04/14 03:32
推 :台獨被視為傳染病真的是台灣社會最可笑的一件事132F 04/14 04:33
推 :謝謝蔡教授133F 04/14 04:57
推 :推蔡教授134F 04/14 05:00
推 :推135F 04/14 06:13
→ :推136F 04/14 07:14
推 :每次聽到都陽蔥137F 04/14 07:27
推 :在這社會，擁有自己的聲音的人都會被視為異端138F 04/14 08:37
推 :推139F 04/14 08:37
推 :謝謝蔡教授! @_@~140F 04/14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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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43F 04/14 09:07
推 :推蔡教授，也為不瞭解公投盟道歉。其實他只是想公投決定144F 04/14 09:07
推 :推，支持145F 04/14 11:04
推 :推 蔡教授 還推西德的警察146F 04/14 11:45
推 :147F 04/14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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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感動151F 04/14 12:53
推 :蔡教授必推!152F 04/14 12:54
推 :推！153F 04/14 13:22
推 :推154F 04/14 14:52
推 :推蔡教授，也為不瞭解公投盟道歉155F 04/14 15:00
推 :我也曾帶著色彩看公投盟 真的很丟臉QQ156F 04/14 16:25
推 :推蔡教授157F 04/14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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