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廣告
隱藏 ✕
※ 本文為 Jaies 轉寄自 ptt.cc 更新時間: 2012-02-03 08:07:12
看板 DummyHistory
作者 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
標題 [小說] 天志救國記--第二十章 新局II (第一卷完)
時間 Tue Aug 16 10:56:56 2011


為了向袁世凱表達善意,青水台會戰之後不久,奉天軍政府就釋放了以盧永祥為首的一些
北洋軍官,禮送他們去大連坐船到天津。

「這個梁天志……實在讓我看不透啊。」

袁世凱在書房裡沉吟道,他已經從電報裡得到盧永祥等人抵達天津的消息。從十二月中旬
開始,南北雙方已經在上海租界展開和平談判。但是南方代表始終質疑袁世凱究竟是以什
麼身份派代表議和,是代表清廷還是只代表他個人與北洋系統?


對這個問題袁世凱確實很感尷尬。他原本打算讓唐紹儀擔任南北議和代表,但最後還是只
能派出楊士琦為代表,就是因為他既不能代表內閣,也不能代表整個清政府。如果他與南
方的和談成立,頂多也只能算作是另一個東南互保協議,而革命黨人與清朝之間的戰爭並
不會因此宣告終止。


當然革命黨也有革命黨的尷尬,至今為止各省革命軍政府仍然沒有一個中央機關。當初武
漢戰事膠著之際,黃興和宋教仁等革命黨領袖都在武昌,而各省代表卻分別在武漢、上海
兩處。在武漢的各省代表選舉了黎元洪為大都督,以鄂軍政府為中央政府。但留在上海的
代表卻在滬軍都督陳其美的背後策動下,推翻武漢代表們的決議,以黃興為大元帥,黎元
洪為副元帥。


黎元洪聞訊就打電報給陳其美,要他撤銷滬方代表的決議。但這時漢口、漢陽失守,江浙
的革命軍聯軍卻收復了南京,而各省派遣的「北伐」軍隊也紛紛往南京集中。於是滬漢兩
方代表就集中到南京重新開會,結果因為黎元洪本來不是什麼革命黨領袖,以黃興為大元
帥的決議得到了追認。


但這時與同盟會幾乎已經鬧翻了的章太炎跳出來攪局,發電報表示黃興是陽夏之戰的敗軍
之將,不能做元帥。黃興本人為了顧全大局,也不願意就任元帥。

後來曾經有人把袁世凱稱為中國的華盛頓,把黃興叫做中國的拿破崙。如果要人如其名的
話,其實應該反過來。黃興是個不在乎名利,也不愛攬權的人。他可以接受孫中山指揮,
也可以接受黎元洪的指揮。這時他擔心革命黨在權位問題上表現得太強勢,會讓立憲派不
好接受,因此向代表們提議重新決議,把他自己跟黎元洪兩人的位置顛倒過來。


黎元洪得到了面子,他也不想實際去處理各省之間成立統一機關的問題。於是就發電報表
示自己不到南京就職,請黃興以副元帥的身分全權組織政府。這樣南北議和當中,南方各
省的事權總算統一了,但是中央政權究竟由哪一方來主導的問題卻還是沒有得到解決。


現在袁世凱要考慮的問題是,如果他將來與南方革命各省談判成功,由北洋控制的華北各
省與南方停戰,但是北方的革命黨人像是冀東的中華北方革命軍、綏遠的閻錫山民軍、陝
西的民軍還有奉天軍政府,仍然會繼續與清政府作戰。這樣的局面對袁世凱來說並無好處
,而他也不能亮明旗幟,去反叛清廷揮軍北進。


他所能做的,頂多也只有指使手下軍官、將領發出通電,要求清帝退位、實行共和而已。
問題是把持內閣的載濤、良弼、溥偉等宗社黨人,絕對不可能會接受這種要求。而袁世凱
對在張家口的清廷,也沒有辦法可以施加影響。因此他並不打算這麼做,這樣只會顯得他
在北方並沒有掌握足夠的實力。


袁世凱要的,是抑制革命黨繼續在北方發展勢力,同時脅迫清廷對他讓步。他可以讓北方
革命黨人去逼迫清廷,但這樣革命黨在北方的勢力就會擴大。他也可以調回兵力,去對付
北方的革命軍,但這樣就是為清廷作嫁。而要跟革命黨談判,卻又不知該如何談起。


袁世凱把楊度找來參詳這個問題,沒想到楊度聽了之後,立刻笑著說道:

「宮保大人何不把問題反過來看?」

「反過來看?皙子,你把話說明白點。」

「宮保大人與北方革命軍作戰,對宮保大人不利。不作戰,也對宮保大人不利。反過來說
就是宮保大人還是得對革命黨作戰,只是不能夠在北方作戰。」

「你的意思是……」

「橫豎將來是要談的,手裡拿著多少籌碼,便能談多少條件。就是讓革命軍在北方多佔點
地方,將來也未必不能讓他們再吐出來。」

「就這麼簡單?皙子,這樣做法你可有把握?」

「宮保如果有心,可由梁啟超出面,邀北方革命軍代表到天津租界密談。可把熱河讓給北
方革命軍,要他們離開冀東。奉天那頭,之前梁啟超已經探過那個梁天志的口風。梁天志
說了,宋太祖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卻失了收復燕雲的時機──」


「這麼說,如果我能容他……」

「梁天志是個革命黨,革命黨是要驅逐韃虜的。就讓他打到張家口,中間隔了個同是在革
命黨人手中的熱河,最後還不是得退出來。」

「好計,皙子。但要是他往北──」

「宮保可遣人明言在先,若他到吉林,便得讓出奉天,若他到黑龍江,便不能留著吉林。
這樣一來,梁天志必不會得隴望蜀。」

「好!皙子,此事就由你去辦如何?」

「楊度樂意效勞。只是宮保需記得,在津浦線上卻不可對南軍稍假顏色。」

「行了。那邊有段芝泉在,我吃不了虧。」



不管在上者如何算計,有些地方被光復的經過,委實令人啼笑皆非。

有個叫劉藝舟的人,也是留日學生,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他回國之後,卻組織了一個劇
團,到處去演文明戲。所謂的文明戲就是話劇,是日本的中國留學生帶入中國的。當時最
有名的,是李叔同等人的春柳社演出的茶花女、黑奴籲天錄等戲碼。


文明戲在當時算是一種時髦,劉藝舟擅長演「張文祥刺馬」。辛亥革命的時候他的劇團正
在大連一帶演出,聽到消息他的劇團就坐船南下到煙台。劇團在煙台演「張文祥刺馬」,
大受歡迎,結果劉藝舟也許是太過激動,當場逼地方官交出政權。結果被地方官趕走,還
好這些官員認為他是戲子,沒有抓他當亂黨治罪。


劉藝舟的劇團坐船離開煙台,大約是要去天津。路過登州的時候一時興起,要船長靠岸。
日本船長和中國買辦說不靠岸,他就掏出演戲用的盒子砲朝天開槍──當時劇團竟用真槍
演戲,也是一絕了。


當地守軍見到一個短頭髮、穿文員裝的人一邊開槍,一邊指揮輪船靠岸,嚇得不清,也沒
搞懂對方是日本人還是革命黨,就四散而逃。劉藝舟就這樣佔領了登州和鄰近的黃縣,當
了「登黃都督」。


還有一個人叫沈臧壽,是江蘇靠近南通的海門廳的議員。上海光復後,他到上海刻了海門
軍政分府的大印,寫了若干通告。然後花了十塊大洋僱了個黃包車伕,穿上藍白兩色的舊
軍號衣,充作是「敢死隊」。又拿了兩個布袋塞滿報紙,當作「炸彈」讓「敢死隊」扛著
。再帶人拿著借來的一些刀槍,乘渡船返回海門。


沈臧壽嚇走了地方官,但是當地的士紳卻不上當,到已經宣佈獨立的南通要求派兵光復。
南通就派來一隊士兵到海門,沈臧壽狼狽逃走。

其實革命與表演本是分不開的,當時許多省都成立了所謂的「女子北伐隊」,有名的如秋
瑾的學生尹銳志、尹維峻,據說在杭州、南京都當先衝鋒。另外如上海女子北伐隊隊長沈
警音、杭州女子北伐隊隊長沈佩貞等人,也都小有名氣。


各地革命政府,對女子北伐隊都十分重視,女子北伐隊全身披掛,拿著長短槍,身上掛著
炸彈,氣勢十足。但是女子北伐隊除了廣東的一部份客家婦女是天足以外,絕大多數都是
女學生組成,腳都是纏過足之後再放開的。這樣的解放腳,根本不可能實際行軍上戰場作
戰。


這些女子北伐隊的主要作用,卻是集合拍照。把照片登在報紙上,發揮聳動視聽、炒新聞
的效果。



奉天獨立後,梁天志第一次到永福記保險公司視察公司的業務。城外的藥廠也已經恢復生
產,不過因為往外蒙的商路斷絕,梁天志只有藉由黑泉製藥會社的名義,朝海外尋求市場
。例如正在戰爭中的義大利和土耳其,很可能就會對廉價的嗎啡甚至安非他命感興趣。


對於永福記保險公司,梁天志又推出了一項新的儲蓄險業務。這是他從發放奉軍軍餉的儲
蓄帳戶上衍生出來的。儲蓄險業務面對的,是奉天軍政府的公務員和瀋陽城內外商號的店
員、夥計,簡而言之都是公司股東自己的手下人。


過去要壓榨員工都是使用苛剝薪俸的方式,如今梁天志卻告訴這些老闆,強制理財遠比剋
扣薪水具有更大的效果,而且也更不容易激起員工的牴觸情緒。實際上他卻是用這種辦法
,把民間分散流動的資金集中變成資本,而在這個過程當中那些領薪水的也不算太吃虧。

梁天志正在向李雲叡等人解釋他的這個構想,擔任副官的徐一藩卻氣喘吁吁的跑來報告說
大事不好:張榕遇刺了!


張榕是在去東三省保安會的半路上遇刺的,兇手只開了一槍就被他的從人逮住。子彈穿過
他的右胸,還飛出去打死了街邊一個小販。張榕立刻被送到瀋陽的日本醫院,雖然沒有馬
上死亡,但因為貫穿了肺部,肋骨也被打斷,情形並不樂觀。


當然這樣的大事絕不是只要逮到兇手就好,梁天志迅速派兵進城戒嚴。同時把李雲重、邱
金乾找來,命令邱金乾立刻派巡警去保護諮議局的滿人議員,不允許再有人被害──因為
張榕除了是東三省保安會副會長外,也是奉天新政權中滿人的一個代表。又要求李雲重的
國民衛隊在城中四處搜索、調查可疑人物。


梁天志把審訊兇手的工作委由蔣百里主持,審問的結果刺客堅稱是因為瀋陽城內的煙館被
軍政府下令查封,他丟了活計想找軍政府要員報仇,就在街上隨便找一個官最大的打。兇
手這番供詞可沒人相信,包括梁天志自己在內,誰不是整天裡裡外外的到處跑?雖然平時
身邊都有警衛跟隨,但行刺的機會也絕對不會少。


梁天志一直認為警衛終究只是好看的而已,因為敵暗我明、防不勝防。世上沒有真正滴水
不漏的保安工作,對付刺殺最好的辦法還是事先消滅那些有可能來刺殺你的人。也就是說
,警衛就是擺給那些臨時起意的人看的,而每次真正的刺殺都是蓄意刺殺。


只是他沒想到瀋陽城裡有巡警、有國民衛隊,竟然還有人能夠這麼簡單的當街行刺得手。
梁天志派人到遼陽去把寶昆找回來,又讓黃霆皓暫停國民衛隊騎兵團的組建,去協助寶昆
從江湖管道調查這件事。


恢復遼南社會秩序的工作,則通通交給了王永江負責。

暗殺事件導致的一個間接後果是,軍政府下令為了推廣文明風尚,在奉天軍政府治下的地
區所有人都必須限期剪辮、放腳。之前顧慮到奉天滿人眾多,軍政府雖然鼓勵剪辯但卻沒
有強制。如今為了防備有心懷不軌之人混進軍政府控制區,梁天志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在想什麼呢?」

這天晚上在公館裡,睡在他身旁的袁思敏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我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太鬆懈了。」

「什麼意思?」

「我只是有點怕會陰溝裡翻船罷了,妳別放在心上。」

袁思敏嗯了一聲,便把美麗的嬌軀伏在他的身上,輕輕扭動了起來──這一小段日子下來
,梁天志發現袁思敏竟然比雨晨要主動得多。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那些經歷對她的心理造
成影響,或是她個性本來就要強好勝,還是想要爭寵。


不久前梁天志已經寫信給黃家寧,請她過了西曆新年就北上奉天。如今奉天的局面已經較
為穩定,而且梁天志房中都已經多了兩個小美人兒,再不讓黃家寧來也太說不過去了。

但這天發生的刺殺事件,卻又讓梁天志感到擔心。

袁思敏調皮的搖晃著腰肢,梁天志就伸出手去,從背後輕輕打了她的翹臀兩下。雖然這個
動作很輕,但袁思敏卻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接著梁天志一個翻身,抱住了袁思敏。一邊親
吻她的小嘴,一邊肆意享受著她美好的身子。




1911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孫中山坐輪船抵達香港。胡漢民跟孫中山說,袁世凱手中有北洋
軍的四鎮兵力,他的勢力可以到達武漢一線。勸孫中山留在廣東,用半年時間訓練五、六
萬精兵,以和袁世凱決戰。


孫中山卻不同意,他認為目前亟需的是建立一個有號召力的革命政府。實際上若按胡漢民
的計畫,練成了五、六萬民軍,廣東也沒有足夠的資源去供養他們。因此可以知道,孫中
山所謂的和平革命,畢竟是受到當時現實條件的限制,不只是嘴上放大砲而已。


十二月二十五日,孫中山抵達上海,陳其美、黃興等人都去迎接。孫中山下榻於上海的哈
同花園,二十六日召集革命黨幹部會議。會中決議推孫中山為臨時大總統,同時宋教仁提
出政府行責任內閣制。但是後來送交各省代表表決時,卻還是變成了總統制。


十二月二十九日,十八省代表投票選舉臨時大總統,一省一票。這十八省是直隸、奉天、
吉林、河南、山東、山西、陜西、江蘇、安徽、江西、浙江、福建、廣東、廣西、湖南、
湖北、四川、雲南。其中直隸、吉林、河南、山東等省都沒有真正獨立,已經獨立的貴州
卻沒有派出代表。


投票的結果,各省代表以十七票選孫中山為大總統,有一票投給了黃興。孫中山當選大總
統後,為了避免黎元洪心懷芥蒂,發電報對黎元洪致意道:


武昌舉義,四海雲從。列國輿論,歌誦民軍,無微不至,而尤欽佩公之艱苦卓絕。文於中
國革命,雖奔走有年,而此次實行,並無寸力。謬蒙各省代表舉為總統,且感且愧,惟有
勉為其難,以副諸公之盛意。武漢為全國之樞紐,公之責任維艱,伏維珍重。



黎元洪得到電報,也發電回覆表示:


頃接各省代表會蒸電稱:臨時大總統之任,先生當選,曷勝欣賀!先生識高千古,慮周全
球,挽末世之頹風,復唐虞之盛治,使海內重睹漢官威儀,不獨四萬萬同胞之福,即東西
各國亦莫不景仰高風,為中華民國慶!專此電賀。中華民國萬歲!中華民國大總統萬歲!


1911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黃興提議改用陽曆,以中華民國紀元。獲得各省代表通過,決定
明日為中華民國元年正月一日。

民國元年一月一日,孫中山和來上海迎接他的代表湯爾和、王寵惠,以及那個曾經被康有
為封為子爵、大將軍的美國人荷木李坐上火車前往南京。下午五點火車抵達南京,記者在
月台上問他:


「您這次回國,帶來了多少餉?多少槍炮?」

孫中山回答:

「我空著兩手回來,可是我帶回來國人最需要的東西,就是革命精神。」

晚上十點,孫中山宣誓就任臨時大總統,誓詞曰:


傾覆滿洲專制政府,鞏固中華民國,圖謀民生幸福。此國民之公意,文實遵之,以忠於國
。為眾服務。至專制政府既倒,國內無變亂,民國卓立於世界,為列邦公認,斯時文當解
臨時大總統之職,謹以此誓于國民。



臨時政府由大總統提名部長、副部長名單如下:


陸軍部總長兼參謀總長黃興;次長蔣作賓。

海軍部總長黃鐘瑛;次長湯薌銘。

司法部總長伍廷芳;次長呂志伊。

財政部總長陳錦濤;次長王鴻猷。

外交部總長王寵惠;次長魏宸組。

內務部總長程德全;次長居正。

教育部總長蔡元培;次長景耀月。

實業部總長張謇;次長馬君武。

交通部總長湯壽潛;次長于右任。

總統府秘書長胡漢民。


孫中山原本打算提名宋教仁為內務總長,章太炎為教育總長,但各省代表有意見,於是有
所修改。後來各省代表又全票選出黎元洪為副總統。

在各部總長當中,實業總長張謇、交通總長湯壽潛都在上海,沒有來南京履職。內務總長
程德全以前畢竟是清朝大臣,這時稱病躲進了租界。財政總長陳錦濤在上海跟外國洽商借
款,司法總長伍廷芳也在上海主持議和。因此這五部都由次長代行總長職責。


1912年一月一日,梁天志在奉天發出「先電」。這封電報引起了廣泛注目,因為按照韻目
代日的規則,這天是舊曆十一月十三日,應該稱為「元電」。而「先」代表一日,也就是
說在全國各省中,奉天軍政府率先公開改用陽曆。梁天志在通電的電文中說:



民國肇造,有民始有茲民國;政府新成,其政當革故鼎新。詩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
宜鑒於殷,駿命不易。我四萬萬國民企盼之切,先聖載覆之訓在耳;保天下者匹夫與有責
焉,前賢興亡之語歷歷。望大總統暨在寧諸公同心一德,貫徹興革之初志;勿以個人權位
之念,自詒肉食者鄙之譏。


正斌在奉,當為我民之前鋒;螯弧先登,張旗鼓而掃黃龍,以遂我國民雪恥之志。今共和
初成,特電頌賀,用陳獻曝之誠,以就教於我同志。唯望我民國屹立於世界,千秋萬世;
而國民得享文明之幸福,臻於永久。是所至盼。


天志暨奉天軍政府全體同仁、奉軍全體官兵。先。


一個全新的時代從此揭開了序幕,而梁天志有幸成為這齣大戲中的一個角色。在他退下舞
台之前,將會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這個角色的存在!


(第一卷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0.171.229.207
a1982213:頭推,顯祺什麼時候(RY1F 08/16 11:03
yao7174:看完就變頸推了...2F 08/16 11:05
leptoneta:希望還有第二卷...3F 08/16 11:11
linco1201:有看有推!4F 08/16 11:18
longface:推,有給福利,讚5F 08/16 12:07
paulyung:讚6F 08/16 12:16
Hartmann:推7F 08/16 12:46
qekye:推~~~好漫長的首卷~~~8F 08/16 12:48
monismile:浙江督軍盧永祥?9F 08/16 13:14
WolfLord:賀10F 08/16 14:10
XDXDXDD:賀!11F 08/16 14:21
youtien:嚇得不清─應作「輕」?12F 08/16 16:00
laal:加油~~13F 08/16 19:17
brigand:推14F 08/16 20:05
Calfstrong:推15F 08/16 22:31
jetzake:16F 08/17 08:41

--
※ 看板: Jaies 文章推薦值: 0 目前人氣: 0 累積人氣: 165 
※ 文章分類: 第一卷
分享網址: 複製 已複製
r)回覆 e)編輯 d)刪除 M)收藏 ^x)轉錄 同主題: =)首篇 [)上篇 ])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