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寄自 ptt.cc 更新時間: 2020-12-29 23:15:08
看板 marvel
作者 標題 [翻譯] Nosleep-我家地下室裡的人越來越靠近了(2)
時間 Mon Dec 28 22:32:30 2020
原文網址:
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iwksiz/the_man_in_my_basement_takes_one_step_closer/
The man in my basement takes one step closer every week. [Part 2] : nosleep 1.4k votes, 43 comments. - - - - - - - - - - - - - I stood at the living room window, waiting. Finally, the garbage truck pulled up to the curb. A … ...
原文標題:The man in my basement takes one step closer every week.[Part 2]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尚未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翻譯時為語句通順有稍作修改,若有錯誤或誤解原文的地方,還請不吝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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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n in my basement takes one step closer every week.
我家地下室裡的人越來越靠近了
我站在客廳窗戶邊等待著。終於,垃圾車出現在路邊。有個體型較壯、穿著亮橘色背心的
男人走到車後,朝人行道吐了口口水,把我的垃圾丟進車裡。他爬回車裡,隨手把鋁桶扔
回路上。我的心沉了下去--
男人走到車後,朝人行道吐了口口水,把我的垃圾丟進車裡。他爬回車裡,隨手把鋁桶扔
回路上。我的心沉了下去--
--在桶子裡面,有長形的東西被留了下來--衣帽架的一部份。我衝出前門,在垃圾車
後大叫,車子勉強剎車停住了。我擠出笑容,大步跨過院子,彎腰從桶子裡撿出木頭碎片
,扔到車上。穿著背心的男人開向下一戶人家,對我的舉動毫無興趣。垃圾車後方油壓啟
動,把垃圾緊緊壓下去。
後大叫,車子勉強剎車停住了。我擠出笑容,大步跨過院子,彎腰從桶子裡撿出木頭碎片
,扔到車上。穿著背心的男人開向下一戶人家,對我的舉動毫無興趣。垃圾車後方油壓啟
動,把垃圾緊緊壓下去。
再見了,衣帽架。
這過程帶給我奇妙的滿足感,像是衣帽架本身帶有特別的力量並影響著我--而隨著它被
摧毀,這個力量也消失了。我漫步回家,發現自己臉上帶著微笑,幾乎愉快了起來。我把
手放上門把,突然手腕一陣刺痛,像被電擊一樣,我趕緊抽回手。我咬著牙把手掌翻過來
。有個跟抽血的針頭差不多大小的碎屑卡在拇指和食指之間。我深呼吸,捏住碎屑後拔了
出來,朝後扔過肩膀。我走進家門。
摧毀,這個力量也消失了。我漫步回家,發現自己臉上帶著微笑,幾乎愉快了起來。我把
手放上門把,突然手腕一陣刺痛,像被電擊一樣,我趕緊抽回手。我咬著牙把手掌翻過來
。有個跟抽血的針頭差不多大小的碎屑卡在拇指和食指之間。我深呼吸,捏住碎屑後拔了
出來,朝後扔過肩膀。我走進家門。
我關上門,黃銅門把被染上一抹紅色。我把手翻過來--一小搓鮮血從剛剛拔掉碎屑的洞
冒出,往拇指指尖方向涓涓流下。我用另外一隻手包覆住「傷口」,並走向廚房。
繃帶放在冰箱上頭的櫃子裡。我拿了出來,把手包好,再轉身靠著冰箱,好心情居然如此
快就消退殆盡,我為此感到震驚。不過就是個木頭碎片。但另一個想法悄悄鑽進我腦中。
有一部分的我,偏執的、不理性的那一部份的我,想要回去找出那塊碎片,帶出城後燒掉
。我真的耗盡全力才能抵抗這份衝動。就只是個衣帽架啊,我提醒自己。
快就消退殆盡,我為此感到震驚。不過就是個木頭碎片。但另一個想法悄悄鑽進我腦中。
有一部分的我,偏執的、不理性的那一部份的我,想要回去找出那塊碎片,帶出城後燒掉
。我真的耗盡全力才能抵抗這份衝動。就只是個衣帽架啊,我提醒自己。
另一方面,我在重新設置保全的過程中冷靜下來了。每道門、每扇窗上都加裝了警告--
用大大的貼紙警告每一個可能的入侵者注意保全系統的存在。我甚至檢查了屋子裡所有角
落,確保沒有人躲在家裡。
用大大的貼紙警告每一個可能的入侵者注意保全系統的存在。我甚至檢查了屋子裡所有角
落,確保沒有人躲在家裡。
儘管做了這麼多事,我仍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居然會有人花費時間心力溜進我家,只為
了在地下室角落放衣帽架。沒偷東西,甚至沒移動任何東西,單純在地下室角落放衣帽架
。這個簡單的事實卡在我腦中,就像爆米花硬殼卡在齒縫裡的感覺。
了在地下室角落放衣帽架。沒偷東西,甚至沒移動任何東西,單純在地下室角落放衣帽架
。這個簡單的事實卡在我腦中,就像爆米花硬殼卡在齒縫裡的感覺。
把筆電放在餐桌上後,我喝了一口黑咖啡。由於疫情的關係,工作都變成在家作業了。對
我來說是好事。我本來就比較喜歡待在家裡。敲打著鍵盤,我終於進入工作狀態,那種難
以掌握的入定模式。我一行一行打著程式碼--
我來說是好事。我本來就比較喜歡待在家裡。敲打著鍵盤,我終於進入工作狀態,那種難
以掌握的入定模式。我一行一行打著程式碼--
--我的手機在塑料桌面上震動。未知來電。我伸手想拿,但卻定住了。心裡有個聲音要
我別接電話,要我直接封鎖這個號碼。但我甩開念頭,接起電話。
「布蘭登。」電話那頭的聲音說道。我分不清楚這是不是問句。
「……請說。」
「我是為了紙條的事打來的,」他繼續說道:「放在你門口的紙條。」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大概二十出頭吧。
「……好喔。」我說。
「嗯,我是留下紙條的人。」
我沒有回話;我不知道該回什麼。
「聽著,我知道這很奇怪,但相信我,我比多數人了解得多。我想要確保你知道會發生什
麼事,確保你有認真看待這件事。聽起來合理嗎?」
我沒有回答。
他緊張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覺得我瘋了。該死,也許是吧。我只是……我需要跟你面
對面說話。我--」
「--不要再打這支電話了。」我直言,掛斷電話。我把電話放下,往後靠在椅背上,雙
手交疊。
事後看來,我很後悔當時如此冷漠,但請容我辯解,在那之前我已經見識過真實世界可怕
的一面了。我要四十歲了,很熟悉人生中那些慘痛的折磨。我完全不想再淌入這種莫名其
妙的話裡--
的一面了。我要四十歲了,很熟悉人生中那些慘痛的折磨。我完全不想再淌入這種莫名其
妙的話裡--
--叩。叩。叩。
隨著前門持續傳來的敲擊聲,我的心也越跳越快。我站起身,握緊拳頭,走過客廳,大力
拉開前門:眼前是一個年輕男人,很高,穿著白襯衫配黑色牛仔褲:「聽著。我真的……
很抱歉我這麼固執,但是……」
拉開前門:眼前是一個年輕男人,很高,穿著白襯衫配黑色牛仔褲:「聽著。我真的……
很抱歉我這麼固執,但是……」
我馬上認出來這就是剛剛電話裡的聲音。但我必須承認,他的外表讓我感到驚訝。目前為
止,我想像中的是一個獐頭鼠目、住在地下室的網路怪胎--可是這傢伙看起來幾乎像個
低階電影明星。感覺像年輕的馬龍.白蘭度。無論如何,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低頭,不
自在地用腳踢了踢地面。他抬頭看我。
止,我想像中的是一個獐頭鼠目、住在地下室的網路怪胎--可是這傢伙看起來幾乎像個
低階電影明星。感覺像年輕的馬龍.白蘭度。無論如何,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低頭,不
自在地用腳踢了踢地面。他抬頭看我。
「我只需要五分鐘,」他說:「我可以解釋一切然後再也不回來。」他的眼中寫滿真誠。
絕望的笑容背後藏著數年的煎熬。我看了看四周;附近有其他鄰居,有些人帶著擔憂的目
光看了過來。我回望他:「好吧。」我說,聲音中滿是疑心。
絕望的笑容背後藏著數年的煎熬。我看了看四周;附近有其他鄰居,有些人帶著擔憂的目
光看了過來。我回望他:「好吧。」我說,聲音中滿是疑心。
他轉頭看向後面,又轉了回來:「我們不能在這裡談……方便的話,我們走走吧?」
「沒問題。」
我自認自己滿會看人的,而他看起來不具危險性。他看起來憂心忡忡。就算會有危險,此
刻我的好奇心已佔上風。
已近傍晚,郊區被灰濛的天色籠罩。我們沉默地沿著街走,肩並肩,相距六英尺。空氣中
有戶外烤肉的氣味。他轉頭看向後方。距離我家大約有四棟房子遠。
「首先……,」他說,重新看向前方:「我想要道歉。」他一邊走,一邊把手插進口袋:
「我找不到最好的方法……來傳達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表現得這麼神秘。」
我咕噥幾聲。
「第二點,我……我不期待你會相信我。」他繼續說:「要不是我已經看過發生了什麼事
……就連我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他抬頭看向雲朵,有道陽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瞇起
了眼。天空開始降下雨水。看不見的雨滴,你只能感覺到有零星冰冷的細針刺在皮膚上。
「也許我瘋了吧,我也不知道。」他聳肩:「我爸就瘋了。至少我們是這麼想的,因為他
最後……」他陷入沉默:「我離題了。」他用手梳過那頭黑髮:「至少……在前面幾週認
真看待這件事吧,看看會有什麼發展。如果什麼鬼也沒,就當我在說屁話。」
……就連我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他抬頭看向雲朵,有道陽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瞇起
了眼。天空開始降下雨水。看不見的雨滴,你只能感覺到有零星冰冷的細針刺在皮膚上。
「也許我瘋了吧,我也不知道。」他聳肩:「我爸就瘋了。至少我們是這麼想的,因為他
最後……」他陷入沉默:「我離題了。」他用手梳過那頭黑髮:「至少……在前面幾週認
真看待這件事吧,看看會有什麼發展。如果什麼鬼也沒,就當我在說屁話。」
我依舊不太知道該說什麼。目前為止,我相信他相信這件事,但這仍不足以改變我的世界
觀。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拖慢他速度的方法。盡可能多邀請別人來住。試著找出不會違
反既定規則又能阻擋他的方法,」他繼續說:「我知道有疫情問題,但管他的,如果有必
要就找陌生人來吧。免費讓他們住。」
反既定規則又能阻擋他的方法,」他繼續說:「我知道有疫情問題,但管他的,如果有必
要就找陌生人來吧。免費讓他們住。」
「誰住在你父親家裡?」突然一記直球,連我也被自己嚇到。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他又聳了聳肩。「我很久沒去那裡了,自從……」他陷入沉默,做了個鬼臉,朝四周看了
看,彷彿那些字會從附近某處蹦出來。
「我在這裡長大。」他說,再次換了話題:「我和姊姊以前會在公園收集松果。」他指向
對街。說是公園,但其實只是一塊空地,裡頭有幾棵樹和一張長椅。
「我們會把松果賣給鄰居……」他說,幾乎露出微笑:「一顆松果五分錢。」他搖著頭,
像有陣喜悅傳過他脊椎:「聽著,你真的得認真看待這些規則。」他說,又跳回原先的話
題。我仍未被說服。
像有陣喜悅傳過他脊椎:「聽著,你真的得認真看待這些規則。」他說,又跳回原先的話
題。我仍未被說服。
「你不知道誰住在你爸房子裡嗎?」我堅持問道:「你有賣掉房子嗎?」
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我:「別試著搞懂這件事。」他說,用拇指背側揉著額頭:「你越
想找出道理,越想讓這件事變得合理……事情只會變得更糟。」
聽起來像是崇拜死亡的邪教標語。「沒問題。」我說。
「你有我的電話號碼了吧?」
我點頭。
「如果有什麼事發生,你有更多的問題,就打給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我認真的。就算是
凌晨四點也沒關係,我不介意。」
「好。」
「對了,我叫米契爾。」他輕輕揮手,轉身沿著街道離去,留下比之前更加困惑的我。更
糟糕的是,我開始思考這件事也許為真的可能性。這個可能性讓人愈加煩躁,因為我幾乎
已經違反了每一條規則。他的真誠令我不安。
糟糕的是,我開始思考這件事也許為真的可能性。這個可能性讓人愈加煩躁,因為我幾乎
已經違反了每一條規則。他的真誠令我不安。
--
當我到家,天色已經暗了。我站在前門翻找我的鑰匙--
「--布蘭登?」一個熟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我轉身看見豪伊站在路邊。我剛開始幾乎
沒認出他。他穿著一身藍色運動服,有支藍色鉛筆卡在耳後,脖子上還有一副藍色耳機。
這傢伙還真喜歡藍色啊。
沒認出他。他穿著一身藍色運動服,有支藍色鉛筆卡在耳後,脖子上還有一副藍色耳機。
這傢伙還真喜歡藍色啊。
「豪伊。」我說。
「卡佛家的小孩找你說話,是吧?」他把手放在臀上。
我點頭。
「他說了什麼?」
我聳肩:「就紙條上寫的東西。」
豪伊搖搖頭,像在說跟我預期的一樣。「可憐的孩子,」他說:「至少他不會再來煩你了
。」
「是啊。」
就在當下,對街的房子:門外自動偵測的燈光亮了。怪了。豪伊回頭,看我在看什麼。透
過柵欄間的縫隙,有個長形的輪廓倚靠著木板。從這個距離看不太清楚,但感覺像是有人
站在那裡。注視著我們。從柵欄縫隙間窺視著。
過柵欄間的縫隙,有個長形的輪廓倚靠著木板。從這個距離看不太清楚,但感覺像是有人
站在那裡。注視著我們。從柵欄縫隙間窺視著。
但那個院子裡有一堆垃圾,所以也很有可能是別的東西。
豪伊轉回來面向我:「就這樣吧。」他說,戴上耳機準備轉身離去--
「--現在是誰住在那裡?」
豪伊停住,放下耳機,轉過身來:「不確定。」他說。
「他們沒有把房子賣掉?」
「就我所知,沒有。」
「所以是空屋囉?」
「我有看過某個人,也許幾個人吧,在裡頭晃來晃去。」
「有看過他們出門嗎?」
豪伊歪頭想了想。顯然他沒特別留意這件事:「應該沒有吧。」他說:「但我是金魚腦。
」他輕笑,聳聳肩,準備戴上耳機--
「--噢!」他眼神一亮:「這個我一直想不出來。」他從運動褲口袋拿出一張皺巴巴的
紙,唸道:「一條細細的金屬,當有電流通過時會發光。」他看向我,眼裡滿是期待:「
八個字母,開頭是F,第三個字是L。」
紙,唸道:「一條細細的金屬,當有電流通過時會發光。」他看向我,眼裡滿是期待:「
八個字母,開頭是F,第三個字是L。」
對街的燈光滅了,換屋子的燈亮了起來。有人在客廳裡移動,影子投射在窗簾上。
「布蘭登?」
「……燈絲(filament)。」我說,眼神仍緊盯著對街的房子。
豪伊把答案寫了下來:「就是這個,老天啊,就是這個!」他聽起來像是贏了一千美元。
他看向我:「你真聰明。」
我收回目光,看向豪伊:「很高興能幫上忙。」
「好啦,」豪伊說,他的熱情突然消失:「下次見。」他戴上耳機離開。
我站在原地,望著對街的房子。裡頭的燈光仍亮著,但已經沒有人影移動。我轉身走回我
家門內。關上背後的門,我走進客廳,站在窗邊。對街的房子又暗下來了。我把窗簾拉上
,轉身走到廚房。空氣中仍有著汽油和毛髮燃燒的奇怪氣味。很淡,但我不會認錯。我打
開廚房的燈,坐到桌邊,並楞楞盯著牆壁看。日光燈的光在白色水泥牆上閃動。我該換暖
一點的燈泡。有別的想法悄悄鑽進我腦中。這個想法在我潛意識中盤旋了幾分鐘:
家門內。關上背後的門,我走進客廳,站在窗邊。對街的房子又暗下來了。我把窗簾拉上
,轉身走到廚房。空氣中仍有著汽油和毛髮燃燒的奇怪氣味。很淡,但我不會認錯。我打
開廚房的燈,坐到桌邊,並楞楞盯著牆壁看。日光燈的光在白色水泥牆上閃動。我該換暖
一點的燈泡。有別的想法悄悄鑽進我腦中。這個想法在我潛意識中盤旋了幾分鐘:
米契爾,死去的鄰居的兒子,不是在你家地下室放衣帽架的人。
當然,還是有可能是他放的。但跟他說過話後,我覺得……不是的可能性比較高。這又引
發了另一個,而且可能更糟的問題:到底是誰把衣帽架放到地下室的?
豪伊?我懷疑。
別的鄰居?可能吧。
那個住在對街的人--
--喀。
門彈開的聲響打斷我的思路。我回頭看。越過客廳,在玄關前方,地下室的門打開了。一
小條縫隙。黑暗的隙縫。
幹。
我走上樓,從床邊桌上拿起我的彈簧刀再衝下樓。一步比一步沉重。我左手緊握住刀,把
地下室的門拉開,並把燈打開。
「我有武器,」我說,試圖裝出威脅的口吻但失敗了:「如果底下有人,最好趕快現身,
現在。」
一片沉默。只有燈泡發出的微弱嗡嗡聲。我深呼吸,「好吧。」我喃道,緩緩踱步向前。
我以前都會嘲笑那些恐怖電影裡的人,居然會走到地下室--但詭異的是,此時此刻,我
竟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明明知道可能有人躲在地下室裡,難道我該離開屋子或是嘗試入
睡嗎?還是我要打給警察?跟他們說我找到一個衣帽架嗎?大部分的警察連管失竊車的時
間都沒有,更不用說「放錯位置」的傢俱了。這些選項都不具吸引力。
我以前都會嘲笑那些恐怖電影裡的人,居然會走到地下室--但詭異的是,此時此刻,我
竟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明明知道可能有人躲在地下室裡,難道我該離開屋子或是嘗試入
睡嗎?還是我要打給警察?跟他們說我找到一個衣帽架嗎?大部分的警察連管失竊車的時
間都沒有,更不用說「放錯位置」的傢俱了。這些選項都不具吸引力。
我走到第一個樓梯轉角,停住。不知為何,走廊似乎比以前更暗了。我按下電燈開關。溫
暖的光線照亮角落。
這盞燈上次沒辦法打開。
我往前走。燃燒毛髮及汽油的熟悉氣味愈加強烈。這段短短的路程像是永恆。我終於抵達
娛樂室。兩側的轉角都空蕩蕩的。我鬆了口氣,也感到臉開始發燙。我再次為自己的偏執
感到尷尬。我把彈簧刀放進口袋,轉身--
娛樂室。兩側的轉角都空蕩蕩的。我鬆了口氣,也感到臉開始發燙。我再次為自己的偏執
感到尷尬。我把彈簧刀放進口袋,轉身--
--有東西吸引了我的視線。在右方遙遠的角落裡,被一堆紙箱遮掩的地方,有灘水。薄
薄一層,在水泥地面上緩緩散著波光。
幹。
我買下這間房子時,沒人說過這兒會漏水。我走過去蹲下。有些零散的濕泥在地上,但沒
有明顯漏水的跡象。
怪了。
水窪緩緩向外擴散。我盯著它看,水中倒影回瞪著我。我該剪頭髮了。
滴。
有滴水從上方落下,模糊了我的臉。當然了。我往上看。
滴。
只有粉紅色的防水層和二乘四的木條架在上方。可能有水管壞了吧,我想。這也能解釋奇
怪氣味的來源--
--砰--
--有扇門被大力關上。樓上,轉過轉角,地下室的門被用力關上了。我跳起,抽出彈簧
刀。在我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前,所有燈光都暗了。他媽的完全漆黑。黑到讓人覺得所有
聲音都在你耳邊響著。黑到你覺得看得見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我摸索想拿出手機,卻掉到
了地上。幹。我跪到地上,在黑暗中搜索。我的手摸過冰冷、光滑的水泥地,絕望地找著
手機。我想要有燈光。毛髮燃燒的氣味不斷增強。
刀。在我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前,所有燈光都暗了。他媽的完全漆黑。黑到讓人覺得所有
聲音都在你耳邊響著。黑到你覺得看得見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我摸索想拿出手機,卻掉到
了地上。幹。我跪到地上,在黑暗中搜索。我的手摸過冰冷、光滑的水泥地,絕望地找著
手機。我想要有燈光。毛髮燃燒的氣味不斷增強。
找不到手機。
我只能摸到水泥跟紙箱。幹。幹。幹!我的胸口漲滿驚慌的感受,像是要撐爆我的肋骨。
我定住不動。吸氣。吐氣。吸氣。吐氣。驚慌感不再增長。事情沒再變壞,但也沒變好,
處在一個危險的平衡狀態。我緊緊閉著眼,試著站起身。我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
只能壯起膽子隨便踏前一步。
我定住不動。吸氣。吐氣。吸氣。吐氣。驚慌感不再增長。事情沒再變壞,但也沒變好,
處在一個危險的平衡狀態。我緊緊閉著眼,試著站起身。我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
只能壯起膽子隨便踏前一步。
上方,傳來七個快速的聲響走下樓梯,撞上了角落的牆壁。寂靜。有個聲音再次響起,刮
過牆面,像是有人試圖站起來。我的脊椎傳來一陣病態的興奮戰慄。
我的手緊緊握住彈簧刀。「你他媽的還有三秒……」我說,依然不像威脅。三秒鐘過去了
。五秒鐘。十秒。依舊寂靜。只有我自己紊亂的呼吸。幹。我舉起刀往前衝,穿越黑暗的
過程中用盡力氣發出怒吼的聲音。我拐到腳踝後跌倒,往前滑行,下巴先撞上了角落裡的
臺階。我像瞎子一樣揮舞著彈簧刀。
。五秒鐘。十秒。依舊寂靜。只有我自己紊亂的呼吸。幹。我舉起刀往前衝,穿越黑暗的
過程中用盡力氣發出怒吼的聲音。我拐到腳踝後跌倒,往前滑行,下巴先撞上了角落裡的
臺階。我像瞎子一樣揮舞著彈簧刀。
燈亮了。
我眨著眼以適應突然的光線。我坐在自己屁股上,背靠著樓梯間的牆壁。沒有人在。我往
上看:什麼也沒有。我又往下看向走廊:我僵住了。
在娛樂室的中間,一堆碎片被釘子和線固定在一起:是那個衣帽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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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 推翻譯。1F 114.42.93.131 台灣 12/28 22:52
推 : 好可怕啊啊啊啊2F 223.137.52.222 台灣 12/28 23:07
推 : 乾看完好毛QQ 推翻譯3F 180.204.138.59 台灣 12/28 23:09
推 : 覺得這篇文敘述方式滿讓人困惑的……4F 39.8.75.20 台灣 12/28 23:25
推 : 好看! 守則文之外還帶有點懸疑5F 42.77.62.120 台灣 12/28 23:27
推 : 超可怕要嚇瘋我了6F 180.191.159.97 菲律賓 12/28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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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 地下室那邊超毛的阿9F 150.117.205.62 台灣 12/29 01:14
推 : 推10F 114.198.175.86 台灣 12/29 01:25
推 : 推11F 111.250.61.217 台灣 12/29 02:58
→ : 一直看這些固執的人讓我好焦慮= =12F 27.147.15.12 台灣 12/29 05:26
推 : 真的很令人困惑的一篇,不過事主事後一13F 42.72.154.91 台灣 12/29 07:44
→ : 直後悔,應該是有脫離險境吧?
→ : 直後悔,應該是有脫離險境吧?
推 : 等不及去看了原文,我是不會爆雷的15F 36.225.70.200 台灣 12/29 10:46
推 : 把那衣帽架送去碎木機!看他怎麼復原16F 49.216.198.237 台灣 12/29 10:52
推 : 推推翻譯 終於等到啦第二篇17F 1.162.16.36 台灣 12/29 11:34
推 : 最後會跟帥鄰居兒子在一起嗎?(誤18F 39.11.44.144 台灣 12/29 12:38
推 : 好可怕壓迫感超大!19F 223.137.15.7 台灣 12/29 16:31
推 : 推20F 39.11.11.164 台灣 12/29 17:29
推 : 燒了衣架,回來的只剩灰21F 1.172.204.149 台灣 12/29 19:46
推 : 看完好緊張22F 101.10.60.103 台灣 12/2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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