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寄自 ptt.cc 更新時間: 2021-02-01 15:42:12
看板 marvel
作者 標題 [翻譯] Nosleep-地下室裡的人越來越靠近了(完)
時間 Mon Feb 1 01:49:55 2021
原文網址:
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kieona/the_man_in_my_basement_takes_one_step_closer/
The man in my basement takes one step closer every week. FINAL : nosleep 986 votes, 77 comments. — If you see him, do not overreact. He may decide to move on. — -A bump in the night startled me awake. I checked the time … ...
原文標題:The man in my basement takes one step closer every week. FINAL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尚未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翻譯時為語句通順有稍作修改,若有錯誤或誤解原文的地方,還請不吝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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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n in my basement takes one step closer every week.
地下室裡的人越來越靠近了
如果你見到他,不要有太大的反應。他可能會決定更進一步。
//
--夜裡一聲巨響將我驚醒。
我看了下時間:凌晨2:58。霓虹燈的綠光在套房窗外閃爍。我坐到床緣,盯著櫥櫃的門。
白色的櫃門,上頭有著鋸齒圖騰。又一聲巨響--在我頭上。我往上看。又是樓上鄰居,
在星期三凌晨三點左右吵鬧。
白色的櫃門,上頭有著鋸齒圖騰。又一聲巨響--在我頭上。我往上看。又是樓上鄰居,
在星期三凌晨三點左右吵鬧。
我揉了揉眼睛,離開床上,走向窗戶。外面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白點落在柏油路
面上。正準備轉身時,有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對街的停車場裡:有臺白色的掀背車,窗
戶貼著隔熱紙。引擎空轉。哼。我不再多想,拉上百葉窗,爬回床上。
面上。正準備轉身時,有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對街的停車場裡:有臺白色的掀背車,窗
戶貼著隔熱紙。引擎空轉。哼。我不再多想,拉上百葉窗,爬回床上。
但現在我睡不著了。樓上鄰居似乎越來越大聲。對街霓虹燈的閃光似乎越來越刺眼。一切
都在增幅,像在快轉。我下床走過房間,打開櫥櫃。一堆垃圾掉出來。舊唱片、還沒讀的
書、還沒開的箱子。我把東西推開,挖掘櫥櫃深處,把無用的東西丟到後面,直至找到所
需的物品。老式箱型風扇和摺起的紅色被單。
都在增幅,像在快轉。我下床走過房間,打開櫥櫃。一堆垃圾掉出來。舊唱片、還沒讀的
書、還沒開的箱子。我把東西推開,挖掘櫥櫃深處,把無用的東西丟到後面,直至找到所
需的物品。老式箱型風扇和摺起的紅色被單。
我把被單塞進窗框,擋住外面的燈光。把風扇放到椅子上對著床吹。完成--白噪音與黑
暗。我又找了幾個箱子,找出橘色拋棄式耳塞。
再來試一次吧。
我爬回床上,閉起雙眼。風扇吹拂到臉上的微風伴我漸漸進入夢鄉。就是這種感覺。一陣
一陣使我平靜下來。也許這就是我如此享受漫無目的開著車遊蕩的原因。
閉著眼,我終於入睡--
--我做了與查克有關的夢--比起夢境,更像是回憶。生動的片段在漆黑的睡眠中播放
,像場怪異而飄忽的電影。在查克死去前一週的回憶。我們發現一臺老車,生鏽了,卡在
懸崖旁的河床上。那是臺1950年代的老車,似乎是被喝醉的大學生從懸崖上方推了下來。
查克想跳過岩石、越過湍急的河流,站到那臺老車的車頂上。我沒有與之同等的熱情。冒
著生命危險站到車上對我而言並不值得留念。查克一直煩我,但沒有成功。後來我們就回
家了。沿著蜿蜒的小路、穿過乾枯的樹林,行經老教堂和藍道申森林。我們走過轉角,踏
上最後一段路,但查克愣住了,指著前方。
,像場怪異而飄忽的電影。在查克死去前一週的回憶。我們發現一臺老車,生鏽了,卡在
懸崖旁的河床上。那是臺1950年代的老車,似乎是被喝醉的大學生從懸崖上方推了下來。
查克想跳過岩石、越過湍急的河流,站到那臺老車的車頂上。我沒有與之同等的熱情。冒
著生命危險站到車上對我而言並不值得留念。查克一直煩我,但沒有成功。後來我們就回
家了。沿著蜿蜒的小路、穿過乾枯的樹林,行經老教堂和藍道申森林。我們走過轉角,踏
上最後一段路,但查克愣住了,指著前方。
路徑前方,約50呎處:有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背對我們,站得筆直。但這個畫面不曾發生
;是怪異夢境創造出的虛假記憶。如果真的發生過,我也忘了。查克用手圈住嘴,喊道:
「嘿。」--但男人沒有動作。我們兩個都繃緊神經,聽著沉默滴答走過。沉重的氣氛蔓
延。身後樹林間吹過一陣夏日微風,捲起地上的塵土。陽光穿過沙塵,風回歸平靜。
;是怪異夢境創造出的虛假記憶。如果真的發生過,我也忘了。查克用手圈住嘴,喊道:
「嘿。」--但男人沒有動作。我們兩個都繃緊神經,聽著沉默滴答走過。沉重的氣氛蔓
延。身後樹林間吹過一陣夏日微風,捲起地上的塵土。陽光穿過沙塵,風回歸平靜。
查克回頭看向我:「我們該走了。」他悄聲道。我沒有回應。
「布蘭登?」
我看著他,查克的眼中充滿無可名狀的恐懼:「我們該--」
--我醒來。冷汗流過額頭。
由於窗戶被遮住了,房間此刻一片漆黑。但有東西不一樣了。我感覺不到風扇吹拂至臉上
的微風。我拿下耳塞。風扇還開著;聽得見嗡嗡聲。我瞇眼盯著黑暗,一個可怕的念頭緩
緩爬過腦中:有東西站在我和風扇之間。我咬牙找著手機,按開螢幕,照向房間。
的微風。我拿下耳塞。風扇還開著;聽得見嗡嗡聲。我瞇眼盯著黑暗,一個可怕的念頭緩
緩爬過腦中:有東西站在我和風扇之間。我咬牙找著手機,按開螢幕,照向房間。
空無一人。
吹拂臉上的風回來了。有東西存在的感覺消失了。我瞪著空蕩的房間,等著事件發生。幾
乎期盼有事發生。然而什麼都沒有,等了整整五分鐘,什麼都沒改變。
我又看了一次時間:凌晨3:58。我爬下床,緩緩走過房間開燈,再走向窗戶。我拉下被單
,窺視外頭。雪下更大了。對街的停車場空蕩蕩的;白色掀背車不見了。我回頭看著門邊
的鉤子:車鑰匙。
,窺視外頭。雪下更大了。對街的停車場空蕩蕩的;白色掀背車不見了。我回頭看著門邊
的鉤子:車鑰匙。
//
我開上七號公路,是條蜿蜒的山路。車燈照亮飄落的雪花,看起來如流星般--雨刷來回
擺動發出規律的撞擊聲。我的豐田行駛在潮濕的柏油路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聲響。
視線中沒有其他車輛。
像之前提過的,移動總能讓我平靜下來。買車前,我會在山裡長時間一個人健行。持續移
動給我一種感覺。身處在外、獨自、平靜。
開了超過一小時,沒有休息。每開過一哩就愈加平靜。提醒自己,我已經搬出那間有地下
室的房子好幾個月了。完全違反規則的數個月時間,什麼都沒發生。沒有可怕的關聯性。
沒有來自地下室的入侵者。沒有邪惡的分身。只有妄想出的噩夢和片刻的恐懼。
室的房子好幾個月了。完全違反規則的數個月時間,什麼都沒發生。沒有可怕的關聯性。
沒有來自地下室的入侵者。沒有邪惡的分身。只有妄想出的噩夢和片刻的恐懼。
也許,到頭來,這些規則真的不具任何意義。
雪下更快了。路況變得危險。我在62號出口調頭回家。橘黃燈光照亮擋風玻璃,聽著車子
嗡鳴、看著雨刷擺動。
前方:有紅色燈光。黃色警示燈在路邊閃爍。我快速開過。白色的掀背車,窗戶貼著隔熱
紙。引擎蓋開著,有個男人站在路肩,揮手試著要我停下來,但我沒有停車。事情不對勁
。
紙。引擎蓋開著,有個男人站在路肩,揮手試著要我停下來,但我沒有停車。事情不對勁
。
但在抵達下一個出口前,我改變心意了。腦中浮現可怕的故事。那些關於停在冬季山路上
的故障車輛的故事;人們在太陽升起前凍死。我不耐地在下一個出口前剎車開了回來。
我迴轉停在白車後方,打開警示燈。那名司機不在外頭了,車子後門開著,他走了出來。
被冬天的厚衣服包覆著,圍巾纏著他的臉。隱約有些熟悉:他向我揮手,走到車子前方,
關上引擎蓋。他走到副駕駛座那側,把門打開,並彎腰從置物箱裡拿出一個棕色紙袋,塞
進外套裡。當他關門走向我時,我仔細觀察著他。
被冬天的厚衣服包覆著,圍巾纏著他的臉。隱約有些熟悉:他向我揮手,走到車子前方,
關上引擎蓋。他走到副駕駛座那側,把門打開,並彎腰從置物箱裡拿出一個棕色紙袋,塞
進外套裡。當他關門走向我時,我仔細觀察著他。
我傾身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鎖。陌生人拉開門,彎腰看向我;眼神顯示他瞬間認出了我。他
拉下圍巾--是米契。
我的胃糾成一團。自從看到有東西爬出他嘴巴,並讓他身體變成一團破布攤在地上後,我
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布蘭登?」他說,尚不確定是不是我。四周很暗;我車子裡的燈壞了。
「米契?」我反問,雖然已經知道是他。
「哼……哇……」他回頭看:「世界真小。」
我點頭。一部份的我其實想敲暈他,速速離開現場,可是我沒這麼做。或許這確實就是米
契。或許他的「死亡」不過就是另一個噩夢般的幻覺。但說到底,我想我只是輸給了好奇
心。
契。或許他的「死亡」不過就是另一個噩夢般的幻覺。但說到底,我想我只是輸給了好奇
心。
「機率有多低啊,嗯?」米契說,回頭看我。
我哼氣。他是對的。
「我遇上了點小麻煩……也許你已經看出來了。」一隻手梳過沾上雪花的黑髮:「我試過
叫拖吊車,但這裡不在服務範圍內……」他舉起雙手。
「……要載你一程嗎?」我說,立刻後悔提出這個建議。
「……你不介意嗎?」
我搖頭。
「你會經過25號出口嗎?」米契問道:「我可以從那裡搭公車回去。」
//
起初五分鐘,我們保持沉默,過往如坐在我倆之間的大象。
終於,米契先開口:「所以你最近如何?」
我很清楚他在問什麼。他想知道我在罵聲髒話、把規則清單丟到一旁後發生了什麼事。但
這是我最不想談的事。不再思索、不再執著於答案。在我搬離那個該死的房子後,生活有
了明顯的改善,而這是唯一重要的事。
這是我最不想談的事。不再思索、不再執著於答案。在我搬離那個該死的房子後,生活有
了明顯的改善,而這是唯一重要的事。
「--我很好。」我說。又是一次尷尬的沉默,米契等著我問他相同的問題。
我搜尋並轉開音響按鈕。訊號干擾。每個電台都只有白噪音。
「嗯,這裡沒有訊號。」米契說,搓揉雙手抵擋寒意。
我關掉音響,握緊方向盤。
「……你過得如何?」我還是問了。
「……起起伏伏。」他說:「因為疫情丟了工作……所以我得搬去跟保羅住。」
我揚起一邊眉毛。
米契注意到我的動作,聳肩道:「知道嗎?我也許想錯了。」
「想錯什麼?」
「……我的某些理論。」
「嗯。」
米契轉頭看向窗外;呼吸在玻璃上形成霧氣。雪花滑落,在窗上形成白色線條。
「……你為什麼跑來這裡?」我問,好奇心再次慢慢湧起。
「……只是需要出城一趟。」
「了解。」
米契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打住了,輕輕搖頭,繼續看著窗戶。
更漫長的沉默。
他往下看,目光留意到某樣東西:杯架裡的鍍鉻彈簧刀。他伸手拿起刀子,仔細看著:「
你從哪拿到這個的?」
「打工割雜草。」我說:「高中的時候。」
米契翻看著刀子,彈開又收起來。「噢。」他把刀子放回杯架,倒回座位上。
「我想睡一下。」他說。
他輕輕移動身體,把頭靠在安全帶上,閉上眼睛。雖然我仍有妄想,但現在冷靜多了。他
感覺像真的米契--就算不是,我也會在幾個出口後丟下他。
//
約三十分鐘後,我開向25號出口。車子壓到地上的障礙物,將米契震醒。
「等等停在那裡。」他揉著眼睛說道。
我們轉向一條窄路,兩側都是昏暗的森林。約100呎處有個孤單的公車站,僅被一盞路燈
的冰冷淡藍光芒照亮。我在公車站前方停下。
「謝了,布蘭登。」米契說,準備開門。我敢肯定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
「沒問題,米契,注意安全。」
他點頭,拉開門後停下動作。他又關上門,轉身面向我,嘆了口氣。他伸手從外套裡掏出
棕色信封。
我打量著他。
「……如果你不想談也沒關係,但是……」他用手掌揉著額頭:「我……又調查了一些事
……做了點研究……」他的眼神變得極度認真:「我覺得快要找出真相了。」他從信封裡
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照片和文件:「我覺得自己知道它想要什麼,試著要做什麼……」
……做了點研究……」他的眼神變得極度認真:「我覺得快要找出真相了。」他從信封裡
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照片和文件:「我覺得自己知道它想要什麼,試著要做什麼……」
好奇心對我尖叫,哀求我聽他說下去,但……「謝了,米契,不用了。」
他看著我,滿心困惑。
我清了清喉嚨:「我正試著把這些都留在過去。」
米契盯著我看了五秒,接著慢慢點頭。他將整疊紙滑回信封中,伸手摸索門把:「如果你
改變心意……就打給我。」他憤然道,推開門走進寒風中。落下的雪已被融雪與雨水混合
而成的泥濘取代。米契甩上門,走向公車站並坐到長椅上。
改變心意……就打給我。」他憤然道,推開門走進寒風中。落下的雪已被融雪與雨水混合
而成的泥濘取代。米契甩上門,走向公車站並坐到長椅上。
我繃緊下顎,開車離去。我很想說自己不斷往前開,很想說我將米契留在公車站,而這就
是結局;我擊敗了尋解答的偏執心態。但我沒有。開不到50呎就迴轉了。我傾身打開副駕
駛座的門。他看向我,毫不意外。
是結局;我擊敗了尋解答的偏執心態。但我沒有。開不到50呎就迴轉了。我傾身打開副駕
駛座的門。他看向我,毫不意外。
他從長椅上起身,走向車子,坐到副駕駛座上,並關上門。
雪和雨水自上方落下,引擎空轉。空調溫熱的風吹上我的臉。雨刷徒勞無功地來回刷動髒
兮兮的泥水。米契從外套裡拿出信封,放到儀表板上。「你確定要看?」他說。
我不確定,但還是點頭了。
米契冷笑,伸手從信封中拿出一疊紙。「……在你離開我的公寓後,」他一面說著,一面
緩緩翻動紙張:「我打給保羅,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告訴他你抓狂了。我不知道自己為
什麼會打給他,但就是這麼做了。我想我內心有部分仍相信他是我爸。現在也是。」
緩緩翻動紙張:「我打給保羅,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告訴他你抓狂了。我不知道自己為
什麼會打給他,但就是這麼做了。我想我內心有部分仍相信他是我爸。現在也是。」
米契在一張照片上停頓。照片夾在一張寫滿狂亂筆記的紙上,還畫有衣帽架的素描。是他
小時候的照片,和家人在一起。媽媽荷莉、爸爸保羅,以及已逝的姊姊。他們全都站在一
頂藍色帳篷外,身穿露營服裝,臉上掛著笑容。米契皺了下臉,翻到下一頁。
小時候的照片,和家人在一起。媽媽荷莉、爸爸保羅,以及已逝的姊姊。他們全都站在一
頂藍色帳篷外,身穿露營服裝,臉上掛著笑容。米契皺了下臉,翻到下一頁。
「你離開後一個月左右,像剛才說的,我的工作沒了。付不起房租、買不起食物,所以我
問保羅可不可以搬去和他一起住……剛開始是為了應付生活,但在我們上次見面後,我也
開始思考是否有釐清這一切的方法。甚至可以阻止它……我猜有個聲音告訴我,答案就在
保羅家裡。」
問保羅可不可以搬去和他一起住……剛開始是為了應付生活,但在我們上次見面後,我也
開始思考是否有釐清這一切的方法。甚至可以阻止它……我猜有個聲音告訴我,答案就在
保羅家裡。」
他將紙堆放到儀表板上,往下望。目光捕捉到裝滿菸蒂的煙灰缸--是我煙癮暫時復發時
留下的。
「你介意我--?」米契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菸。
「抽吧。」
米契點頭,用嘴唇含著菸,並拿出打火機。他點火,但火沒有著。再點一次,還是沒成功
。我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打火機,點起火後遞過去。米契靠過來,將菸頭對準火苗,再坐
回原位。「謝了。」他說,呼出煙霧。
。我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打火機,點起火後遞過去。米契靠過來,將菸頭對準火苗,再坐
回原位。「謝了。」他說,呼出煙霧。
我收起打火機。
米契用拇指描著眉毛,雙眼來回看著雨刷如蹺蹺板擺動。街燈的淡藍色光芒在他臉上投下
雨滴的陰影,像是悲傷小丑妝容。他清了下喉嚨:「所以我搬去跟保羅住,取代客房裡的
人--」
雨滴的陰影,像是悲傷小丑妝容。他清了下喉嚨:「所以我搬去跟保羅住,取代客房裡的
人--」
「--他的老戰友?」
米契點頭:「勞倫斯?他的狀況顯然惡化了,得回去南方真正的醫院裡接受全天候照護。
保羅是這麼跟我說的。你看過他,對吧?勞倫斯?」
我點頭。
「全身包滿繃帶?」
我又點點頭。
「十幾年前的燒燙傷用不著現在還包成那樣。」米契說。
這簡單的事實像針一般刺進我腦袋。我轉頭瞪著擋風玻璃,車燈穿透前方的黑暗。此時道
路看似永無止盡向前延伸。兩側靜止的樹木像沉默的觀眾,古老而冷酷。
米契從那疊紙張中抽出另一張照片。
「看吧。」
我看了。車棚裡塞著滿滿的衣帽架。「這都在保羅家的後院裡。」米契說;他收起照片,
拿出社區的假想藍圖,藍色線段從保羅家衍伸出去,形成網狀的圖像。「他挖了通往所有
鄰居家的通道。我想他就是闖進別人家、在角落留下衣帽架的人。」
拿出社區的假想藍圖,藍色線段從保羅家衍伸出去,形成網狀的圖像。「他挖了通往所有
鄰居家的通道。我想他就是闖進別人家、在角落留下衣帽架的人。」
「……為什麼?」
米契把菸在菸灰缸中按熄。
「我還沒查清全部的事情,但正步步邁進。」他揉了揉鼻子,繼續說:「你的朋友,查卡
利.塞拉諾。我猜保羅有天晚上酒駕,曾有幾年他都會這樣,但這次在州際公路撞上這個
孩子,並把屍體帶走,埋在鮑利懸崖。」
利.塞拉諾。我猜保羅有天晚上酒駕,曾有幾年他都會這樣,但這次在州際公路撞上這個
孩子,並把屍體帶走,埋在鮑利懸崖。」
我搖頭:「我和查克的母親通過話--」
「--她說有人自首?梅森.帕克,對嗎?」
我沒有回覆。
米契讓我看一張新聞影印稿:「兩年前,有個長途卡車司機前來自首,對吧?」
他怎會知道這些事?
米契情緒越來越高昂,又抽出一張照片,放上儀表板:地下室角落的屍體,全裸、腐爛,
塑膠袋套在頭上。和我與查克母親對話時閃過的畫面一模一樣。「……你從哪拿到的?」
「這不重要。這個人,梅森.帕克,他在幾個月內發瘋並自殺。」米契彎曲手指強調自殺
兩字。他的眼神隨著時間愈趨瘋狂:「梅森在家軟禁時,開始對監視人員說他從未自首、
從未撞死人。他跟他們說,有個傢伙,在平行時空或類似概念裡的司機,酒駕撞到這個孩
子,然後和梅森交換位置。他跟他們說,這傢伙可以躲在人們額頭後方,透過別人眼睛看
向外面。當然,他們只當作他瘋了。」
塑膠袋套在頭上。和我與查克母親對話時閃過的畫面一模一樣。「……你從哪拿到的?」
「這不重要。這個人,梅森.帕克,他在幾個月內發瘋並自殺。」米契彎曲手指強調自殺
兩字。他的眼神隨著時間愈趨瘋狂:「梅森在家軟禁時,開始對監視人員說他從未自首、
從未撞死人。他跟他們說,有個傢伙,在平行時空或類似概念裡的司機,酒駕撞到這個孩
子,然後和梅森交換位置。他跟他們說,這傢伙可以躲在人們額頭後方,透過別人眼睛看
向外面。當然,他們只當作他瘋了。」
我搖頭。
「布蘭登,我知道聽起來很瘋狂,但請相信我,我幾乎要解開這謎團了。」
「……那豪伊呢?」
「無法百分之百確定,但我想他是入侵者的監察艇,可以說是負責監視『新人』的管道。
」
我沒有回應。
米契再次拿出別張圖片,路上的玻璃碎片、黃色警戒線。藍色豐田的殘骸倒在水溝裡。壞
得徹底。「那是你的車,對吧?這臺車?」
又一次,我無法回應。
「來我公寓時,你跟我說在路上差點撞到一頭熊,對吧?」
我瞇眼盯著照片。車上有我的車牌。如果這是假照片,會是張很有說服力的假照片。
「所以隔天,」米契繼續說:「我跑去調查,找到這張事故紀錄。顯然駕駛因撞擊身亡。
再深入調查,我查出駕駛的名字是布蘭登.米勒。」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布蘭登,聽我說,我還有更多證據。」他拿出警方報告的複本,裡頭詳細記錄車禍內容
:「這些資料不好找。」他邊說邊把紙遞給我。
我揮手不想拿,開始覺得理智再次崩解。
「布蘭登,這很重要。我想我也搞清楚該如何阻止這些事了。我想我能讓你,甚至我爸,
回歸正常。」
我翻了個白眼:「所以我一直都處在掛掉的狀態囉?」
「不是。但這個版本的你已經死了,」他舉起另外一張圖,是撞毀的車裡駕駛的近照,屍
體彎曲包覆方向盤,看不見臉:「這就和我爸發生的事情一樣,當時他試著開卡車衝下鮑
利懸崖。我想它創造了另一個版本的你。」
體彎曲包覆方向盤,看不見臉:「這就和我爸發生的事情一樣,當時他試著開卡車衝下鮑
利懸崖。我想它創造了另一個版本的你。」
「……而我就是那個版本?」
「不……嗯,我不知道。或許吧。」
「為什麼?它想得到什麼?」
「這部分還有待釐清。」
「查克又和這件事有何關聯?」
「我想一切可能起源於我爸殺了查克的事……例如他撞到這個孩子,不知為何入侵者現身
,幫助他逃離懲刑責。我還有別的理論,這只是其中一個。但我們可以拼湊彼此知道的資
訊,最終得出結果。想一下吧。」他說,眼裡盈滿狂熱。
,幫助他逃離懲刑責。我還有別的理論,這只是其中一個。但我們可以拼湊彼此知道的資
訊,最終得出結果。想一下吧。」他說,眼裡盈滿狂熱。
「我有在想,但這聽起來真他媽的神經病啊,米契。」
米契無視我的鄙夷:「我還小的時候……真的很年輕的時候,有天晚上我跑去車庫,看到
我爸在那裡用力洗去卡車上的血跡。他說他撞上一隻土狼,而我相信了,但現在……」他
沉默下來,拿出別張照片:「你看。」照片上是一隻斷指,躺在血跡斑斑的柏油路上,旁
邊有個黃色證據標記牌寫著「8」。「這是在你朋友查克死去的地點找到的。」
我爸在那裡用力洗去卡車上的血跡。他說他撞上一隻土狼,而我相信了,但現在……」他
沉默下來,拿出別張照片:「你看。」照片上是一隻斷指,躺在血跡斑斑的柏油路上,旁
邊有個黃色證據標記牌寫著「8」。「這是在你朋友查克死去的地點找到的。」
我縮起身子、看向別處;不需要看見這景象。
「仔細想想,布蘭登,」米契繼續說:「你剛離開鎮上,忽略那些規則,然後你的生活就
他媽的變好了?你真的覺得可以如此輕易擺脫它嗎?像那些規則毫無意義--你真的覺得
事情已經結束了?」他看著我等待回應,但我只是回瞪著他,從他眼中看見相同的執著。
這份執著差點殺死我。
他媽的變好了?你真的覺得可以如此輕易擺脫它嗎?像那些規則毫無意義--你真的覺得
事情已經結束了?」他看著我等待回應,但我只是回瞪著他,從他眼中看見相同的執著。
這份執著差點殺死我。
米契撇開頭:「我回到保羅家……大約一週前,但他不在那兒,屋子被圍起來了,雜草叢
生像已被遺棄許多年。我甚至跑去問鄰居。感覺就像他……停止存在了--」
「--米契--」
--他無視我:「太多關聯性、太多證據。布蘭登,你不能就這樣往前走。我們……必須
釐清這一切。我們得確保這件事不會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米契--」
「--我們甚至能找出你的朋友查克必須死去的理由。我們可以找出該如何拯救你、拯救
保羅。」
「--米契--」
「我準備前往郊區,找梅森.帕克的姊妹聊聊,詢問他有沒有說過什麼,在他--」
「--夠了。」我苦澀地喝止他。
米契看向我,瞪大眼睛、眼神悲傷,像被斥責的狗。
「……布蘭登?你都沒在聽嗎?沒看見那些照片嗎?」
「我已經往前邁進了。」我冷淡說道。和我體內每一分試圖繼續聽下去、繼續尋找答案的
本能奮戰……但現在,我了解得夠多,足以明白這趟搜尋之旅不會帶來任何好事。無論真
假,都只會走向悲劇。
本能奮戰……但現在,我了解得夠多,足以明白這趟搜尋之旅不會帶來任何好事。無論真
假,都只會走向悲劇。
米契無法置信地瞪著我。他拿起紙堆:「……這個……還有……」我搖頭,而他陷入失敗
的沉默。我直直盯視前方,目光鎖定路面。米契嘆氣,準備開門離去。他手放在把手上,
停下:「我在網路上看見你寫的故事。」
的沉默。我直直盯視前方,目光鎖定路面。米契嘆氣,準備開門離去。他手放在把手上,
停下:「我在網路上看見你寫的故事。」
字句懸在靜默的空氣中。
米契的手離開把手,滑到大腿上:「你知道它在控制你,對吧?」
再一次,他等待我的回應,但我仍維持靜默。
「你得刪掉那個故事。」米契說。
我閉起眼睛,試著保持冷靜,試著專心。
「你真的忘記不能有第三方介入的規則了嗎?」
「……」
「布蘭登?」
我睜開眼睛。
「你必須刪除那個故事。越多人讀到文章,它的影響力就越大。它在利用你。你覺得我『
爸』為什麼鼓勵你重拾寫作?你真的覺得很合理嗎?」
「……謝了,米契。我會再仔細想想。」
米契的目光往下注視著杯架裡的彈簧刀,再回到我身上。眼神來回跳動,思考著可怕的選
項。
「米契,我不是不相信你。你可能拼湊出一些真相,我相信你做到了,但你自己也曾跟我
說過,執著於尋找答案不會帶來任何好處。」
有一瞬間,他眼中透露某種領悟,但隨著他轉頭盯向窗外,這份領悟很快便消逝無蹤。「
這是我目前所有的成果,」他說,把棕色信封放在腿上。
他推開門,走出車外;轉身,彎腰對上我的眼:「把故事刪了。」他說,但這次聽起來像
是威脅。可能真的是威脅,因為他知道我住在哪裡。他回頭望著漆黑的森林。這時我才留
意到之前沒注意過的事。米契的臉整晚大多隱藏在陰影中,但現在透過街燈微弱的光芒,
我發現奇怪之處:疤痕,在他的嘴唇周圍。粉紅、腫脹,像曾被刀割開又癒合。痕跡很淡
,但不會認錯。我的腦中浮現一個畫面:米契站在公寓廚房中,頭向後仰,大手從他的喉
嚨中冒出來,嘴角開始裂開。
是威脅。可能真的是威脅,因為他知道我住在哪裡。他回頭望著漆黑的森林。這時我才留
意到之前沒注意過的事。米契的臉整晚大多隱藏在陰影中,但現在透過街燈微弱的光芒,
我發現奇怪之處:疤痕,在他的嘴唇周圍。粉紅、腫脹,像曾被刀割開又癒合。痕跡很淡
,但不會認錯。我的腦中浮現一個畫面:米契站在公寓廚房中,頭向後仰,大手從他的喉
嚨中冒出來,嘴角開始裂開。
「之後再會了,布蘭登。」米契說道,收起信封後將門關上,走回公車站。
我直視前方,深吸口氣。吐氣。我啟動引擎、迴轉,開車離去。在約100呎處的路口,我
停車調整後視鏡--
--公車站空無一人。米契消失了。
我回頭望。一陣戰慄爬過脊椎。他站在路中央,在街燈下,背對著我站得筆直。冰冷的雨
水與泥從上方落下。他一動不動,不受影響。燈光閃動,我幾乎有些期待他會消失或靠近
。但沒有,他仍站在相同位置,盯視無盡黑暗。僵直。
水與泥從上方落下。他一動不動,不受影響。燈光閃動,我幾乎有些期待他會消失或靠近
。但沒有,他仍站在相同位置,盯視無盡黑暗。僵直。
我踩下油門,他媽的盡快離開這裡。全速衝回家,不再回頭看。
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米契,或至少那個版本的他。心中有個聲音告訴我,他會再度現身。
也許一個月後、也許一年後,也許在我死去時。
我知道入侵者不會放過我,但無所謂。我不覺得他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
如果說米契的理論沒有帶給我任何困擾,那就是謊言了。雖然他看起來失去理智,某些內
容仍有根據。足以擾人的根據。整整三週,我抵抗繼續調查的渴望,抵抗開始搜尋「梅森
.帕克」、「保羅.卡文」、「查卡利.塞拉諾」的衝動。告訴自己,這全是入侵者的遊
戲的一部份。那些照片、那些線索,全都是釣餌。半真半假的誘人片段,全都用來吸引我
回到費解的謎團中。很難,但我克服了。
容仍有根據。足以擾人的根據。整整三週,我抵抗繼續調查的渴望,抵抗開始搜尋「梅森
.帕克」、「保羅.卡文」、「查卡利.塞拉諾」的衝動。告訴自己,這全是入侵者的遊
戲的一部份。那些照片、那些線索,全都是釣餌。半真半假的誘人片段,全都用來吸引我
回到費解的謎團中。很難,但我克服了。
我很少感到驕傲,但我為此自豪……
//
上週,我去健行。
需要放鬆腦袋。我開向郊區,回到小時候和查克常去的路徑。
我穿上冬裝,背著裝滿零食的後背包,還帶了一盒香草味的香菸。在經歷這一切後,我想
自己應該可以贏得短暫放縱。我也隨身帶著彈簧刀,以防萬一。
一切都感覺不同了,變小了。路面被融雪覆蓋。我走下蜿蜒路徑,經過老教堂,穿過藍道
申森林,往下走到懸崖底部。年久生鏽的車仍在那裡,卡在結凍的河床中。
我走向河岸邊。空氣涼爽,微風從下游吹來,像精靈般輕輕推著我。我一腳踏上冰面。很
穩固,如同水泥。兩隻腳都站了上去。感覺很安全。我慢慢走向被遺棄的車子,邊滑邊走
。
穩固,如同水泥。兩隻腳都站了上去。感覺很安全。我慢慢走向被遺棄的車子,邊滑邊走
。
我站到鏽車上,身處懸崖底部結冰的河床正中央。拿出一支菸,點燃、吸氣。尼古丁的暖
意貫穿全身,像有毒的老友。我很想說我在此得到深刻的看法、有意義的啟發,但沒有。
若說不同之處,我比之前更為查克感到難過了。
意貫穿全身,像有毒的老友。我很想說我在此得到深刻的看法、有意義的啟發,但沒有。
若說不同之處,我比之前更為查克感到難過了。
在那待了一個小時,也許兩個小時。無法分辨。又有陣風自下游拂來,帶來一陣寒意。變
冷了。
我吐氣,將香菸收回背包中,從死氣沉沉的車上離開,走過結冰河床,回到河岸。
該回家了。
我走回蜿蜒小路,行經老教堂、穿過藍道申森林、越過溪床。繞過轉角,走上冬季的稀疏
森林中筆直路徑的最後一段。是我和查克最後回憶中的路徑。我繼續走著--
--身後有樹枝斷裂的聲音。我轉身。在前方約20呎處:有隻瘦弱憔悴的灰熊,蹣跚走上
小路。灰熊憤然瞪著我;熱氣從鼻腔中呼出。恐懼向刀刃般刺向我,我退後開始轉身、開
始準備逃跑--但我停住了,轉過身,瞪著這頭老熊的沉默雙眼。深呼吸、吐氣。灰熊抬
起頭端詳我、評斷我。
小路。灰熊憤然瞪著我;熱氣從鼻腔中呼出。恐懼向刀刃般刺向我,我退後開始轉身、開
始準備逃跑--但我停住了,轉過身,瞪著這頭老熊的沉默雙眼。深呼吸、吐氣。灰熊抬
起頭端詳我、評斷我。
「嗨。」我說,盡全力保持冷靜。
「……最近過得好嗎?」
灰熊微微歪頭,猛然往前踏了一步。
我沒有移動,繼續說話,告訴她以前常會和朋友查克來這裡健行。告訴她這一年過得如何
。邊說邊緩緩後退。灰熊跟著我的節奏。我們之間的距離一步步縮小。
我停下腳步,往後拿下背包,蹲下將背包輕輕放到地上。重新站起,再次小心往後退。灰
熊跟上,在我後退時前進。我停住,咬牙往前走,一步步接近灰熊。她困惑地看著我。本
能的恐懼在體內如狂亂的卡牌趴躂作響,但此刻我沒有時間擔心這點。灰熊嗅了嗅空氣,
接著更加謹慎的往前進。又一步。體內的一切尖叫著要我逃跑、尖叫著要我棄械投降,但
我忍住了。動也不動,眼睛緊盯著熊。她碰到地上的背包,彎腰向前聞了幾下,用鼻子將
背包翻面。
熊跟上,在我後退時前進。我停住,咬牙往前走,一步步接近灰熊。她困惑地看著我。本
能的恐懼在體內如狂亂的卡牌趴躂作響,但此刻我沒有時間擔心這點。灰熊嗅了嗅空氣,
接著更加謹慎的往前進。又一步。體內的一切尖叫著要我逃跑、尖叫著要我棄械投降,但
我忍住了。動也不動,眼睛緊盯著熊。她碰到地上的背包,彎腰向前聞了幾下,用鼻子將
背包翻面。
我緩緩吐氣,往後退。她抬頭看我,對我的存在感到煩躁。她專心啃咬、拍打背包。我再
踏一步、又一步,一步接一步直到距離50呎遠……100呎遠……200呎遠。不斷後退,直到
抵達彎路,繞過轉角,走至停車場,坐進車裡然後開車回家。
踏一步、又一步,一步接一步直到距離50呎遠……100呎遠……200呎遠。不斷後退,直到
抵達彎路,繞過轉角,走至停車場,坐進車裡然後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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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知道一切尚未結束。我覺得永遠不會結束。我知道自己沒有看到米契的結局、或
是豪伊,甚至保羅。我知道在我刪除這個故事前,米契是不會收手的。別的聲音說著入侵
者會跟隨我直到死亡那天;我已經學會與之共處。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所謂。不喜歡
,但可以接受。
是豪伊,甚至保羅。我知道在我刪除這個故事前,米契是不會收手的。別的聲音說著入侵
者會跟隨我直到死亡那天;我已經學會與之共處。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所謂。不喜歡
,但可以接受。
說實話,米契或許是對的。我有想過刪掉這個故事。入侵者,如果他確實存在,可能真的
在控制我。但我不在乎了。為什麼要在乎?
人生中第一次:我可以在早晨醒來、生活,並感到自在。此外,儘管我不想承認,從入侵
者現身以來、從我不再遵從愚蠢的規則以來、從我搬家以來--我的人生只有越變越好…
…
者現身以來、從我不再遵從愚蠢的規則以來、從我搬家以來--我的人生只有越變越好…
…
……也許你的人生也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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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2020 -編輯:今天,我看見米契的車停在對街。
1/3/2021 -編輯:昨晚我在外頭醒來……也許我在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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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結局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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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譯者碎碎念,可以直接end XD
會翻這個長篇,其實是因為第13篇裡那段精神病院的描述有夠寫實,以前在精神單位實習
時真的有一個一直問時間的病人,問到被限制不能出房間(有先約定過的情況下)。
此外,也會遇到一些病人,非常冷靜、有條理地說著不可能的事情,如同故事裡的主角。
到底現實與妄想的分隔在哪裡?要選擇找尋真相、成為瘋子,還是與之共處、回歸正常生
活?當自己遇見這樣的抉擇時,會是什麼想法呢?雖然這篇真的很繞,有很多不太需要的
橋段(也有可能是我沒慧根,沒看出重要性),但很喜歡這個兩難的題目。
另外就是我真的被米契嚇死了:P
明明剛開始是帥哥形象的,最後變成我最怕的角色,反而保羅暖暖的是怎麼回事:P
像文末寫的,故事還沒結束,原作者有想要繼續寫下去,其實已經開展一個宇宙了XD,但
其他短篇我自己還看不太出關聯性,所以暫時應該不會翻譯。
但如果有看到這篇的後續的話就會再來分享~
好久沒翻長篇了,真的有點累XD,還是希望大家喜歡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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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 看不懂但是 推1F 02/01 02:08
推 : 只推不看2F 02/01 02:59
推 : 終於結束! 呼了一大口氣。覺得是描寫精神病的歷程,生病3F 02/01 03:03
→ : 到康復像是死過又復活,但不是原本的自己了,可是還是會發
→ : 病,等於是一直生生死死
→ : 到康復像是死過又復活,但不是原本的自己了,可是還是會發
→ : 病,等於是一直生生死死
推 : 等待完結才要看的人XXD6F 02/01 03:55
推 : 繼左右遊戲後最喜歡的大長篇!謝謝翻譯!7F 02/01 04:12
推 : 入侵者真的存在喔 把每一篇最後的點點翻成摩斯密碼8F 02/01 04:36
→ : “The first time you see me will be in long forgo
→ : tten memories. Remembered. Each week one step.”
推 : NICE TRY. INTRUDER.
→ : “The first time you see me will be in long forgo
→ : tten memories. Remembered. Each week one step.”
推 : NICE TRY. INTRUDER.
推 : 推12F 02/01 08:04
推 : 看到一半就棄坑了,但還是推XD 居然有耐心翻完這又臭又13F 02/01 08:39
→ : 長的故事,佩服
→ : 長的故事,佩服
推 : 感謝翻譯,但這故事真的太混亂煩人了...15F 02/01 09:16
推 : 推16F 02/01 09:39
推 : 米契感覺是唯一的正常人啊,其他都可以說有死亡證明17F 02/01 09:57
推 : 推18F 02/01 10:01
推 : 感覺這個系列是在說入侵者這件事是真實存在,但你越去調查19F 02/01 10:11
→ : ,謎團越多,在別人眼裡看來就是瘋子,而這一切又會有修
→ : 正力之類的修正成看起來「正常合理」的樣子
→ : 但看查克那段卻又發現,其實這一切都發生過
→ : ,謎團越多,在別人眼裡看來就是瘋子,而這一切又會有修
→ : 正力之類的修正成看起來「正常合理」的樣子
→ : 但看查克那段卻又發現,其實這一切都發生過
推 : 推翻譯 但還是看不太懂QQ 謝謝原po努力翻到結局了<(_ _)>23F 02/01 11:05
推 : 看不懂了、謝謝辛苦翻譯!24F 02/01 11:11
推 : 仔細想想繃帶人最媽佛,還記得主角前期去保羅家時,25F 02/01 11:27
→ : 還會敲門之類的?而且米契還說到一個重點,
→ : 繃帶包10幾年早該掛了
→ : 還會敲門之類的?而且米契還說到一個重點,
→ : 繃帶包10幾年早該掛了
推 : 我的解讀是,主角遇到的是真的,只是這東西的性質能夠改28F 02/01 11:49
→ : 變他人的認知,以及讓人精神狀況看起來不佳,你越是找答
→ : 案越會被拖下水,這整件事告訴你就是「不要理他」
→ : 而這篇的意義在於擴散讓大家「知道」這個東西,也讓大家
→ : 有機會也被拖下水,我們在看這篇的途中也是像主角一樣越
→ : 來越多謎題,越來越想找答案
→ : 變他人的認知,以及讓人精神狀況看起來不佳,你越是找答
→ : 案越會被拖下水,這整件事告訴你就是「不要理他」
→ : 而這篇的意義在於擴散讓大家「知道」這個東西,也讓大家
→ : 有機會也被拖下水,我們在看這篇的途中也是像主角一樣越
→ : 來越多謎題,越來越想找答案
推 : 真的看不懂 還是謝謝翻譯XD34F 02/01 12:41
推 : 所以米契要主角刪的文章就是我們看到的這篇嗎 我也35F 02/01 12:43
→ : 要被控制了RRR
→ : 要被控制了RRR
推 : 推37F 02/01 14:47
推 : 這篇最後摩斯密碼是EACH/WEEK/ONE/STEP38F 02/01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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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6 15:58 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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