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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板 marvel
作者 標題 [創作] 青煞玉之二:祈山靈胎 14
時間 Sun Aug 20 13:29:24 2023
萍娘毫不驚慌,她低頭看向自己被拿住的手,眼底笑意不減。
「地陪啊。」她神色泰然,「貴客們起得早,你們在這,我當然就得在這。這是精緻旅遊
,房子出問題我心裡已經過意不去,其餘地方,當然不能再出差錯。」
我輕笑出聲:「人都要死了,還有心情旅遊?」
「哎!您怎麼這樣說。」她拔高音量,視線掃過室內的人,「還剩六位,挺多的。」
「剩」六位。
眾人聽到萍娘聲音,目光朝我們兩人看來。
「每年媧禮前都會死人,這我們管不著的呀。媧禮名額有限,當初也和各位說好了,要爭
要搶,祈山都不會插手。」她輕拍我的手,笑說:「客人,您太激動。我手有點疼。」
「……啊,抱歉。」我嘴裡這麼說,手上力道卻不減反增,「確實不該為難您。」
我五指掐進她皮肉裡,萍娘手腕細又白,我手一抓都能扣成環。她的血管因為血液阻斷而
變得清晰,藍青色交錯在薄透的皮膚下,脈動異常鮮明,似一條條活物潛伏。
修者手勁本來就比常人大一些,一般人被我用這力道拿,手早就斷了。
但萍娘全然不以為意,她依舊在笑,好似眼前敵意都與她無關:「中午就是媧禮,不知各
位討論好人選沒有?提醒一下,我們祈山人都很守時,千萬別遲到。」
「這小山村吶,日子過得就是規律。」她有意無意地繼續說:「說好聽是清幽,難聽點就
是無聊。砍柴的每天都很勤勞,祭祀的也得去忙,日復一日,了無新意。」
萍娘說到這裡,肆笑一聲,猛一把抽開手,「也就每年媧禮,祈山才會熱鬧一些!」
這力道來得突然,不僅僅是力氣大而已。有那麼一瞬間,萍娘的手在我掌心散開——極快
速碎化,再瞬間重組。若非我直接捉著她的手,單憑肉眼也難看出箇中奧妙。
我收手退後一步,再看向萍娘。
她笑意深遠,把話說完:「今年的媧禮,我期待好久了。」
我們兩人間的對峙,至此嘎然而止。
梁不問走來,只問萍娘一句:「王尋家在哪?」
問得一點也不拐彎抹角。比起萍娘身份,他更在乎萍娘方才透露的事:早上王尋不在,中
午就要進行媧禮。局心說他媧禮後就會動手,時間分秒流失,我們有沒本錢瞎耗。
「砍柴的,這我知道。你們往那走到底,再左轉……」
萍娘回答得爽快。或許她此刻出現在這,就是為了給提示,也不需要藏。
周小弟的屍身躺在房間中央,雖然屍體顏色詭異,但臉上表情還算安詳。我們一群人要趕
往王尋家時,只剩萍娘還若有所思的望著屍體,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原先的萍娘去哪了?」我壓最後離開,經過萍娘時頓了腳步。
「客人,您這問題有點怪。」他對答如流:「萍娘只有一位,就是我。」
「那就是你入局時把人家殺了吧。」我莞爾一笑,又問:「我是不是見過你?」
「可能是哦?」他看了看四周,回笑道:「大人活了上千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他側過頭,視線望向我身後樹林,漫不經心地又嗑起手中蜈蚣條:「祈山熱得要命,翠竹
教的人又煩,說要合作,先毀約的也是他們。藏頭藏尾,又陰險……老鼠似的。」
他掩嘴竊笑,眼底異彩流竄,「被我抓到,就全部炸來吃。」
萍娘說完,一道勁風平地自起。飛沙走石刺眼,我抬手遮擋,再定睛,面前已失萍娘蹤影
。古人說大鵬能乘風直上九萬里,殊不知有時是白翅掀風,而非風載白翅。
我快步跟上已經走遠的梁哥他們,這些人好沒團隊精神,居然等都不等落隊的我。
王尋住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若非萍娘指路明確,我們還得花些時間找。大門沒鎖,轉動
門把就能進入。梁哥琢磨一陣,覺得屋內應該還算安全,由他打頭陣進屋。
這木屋格局不大,屋內也確實沒人。
一刀陽光自側窗斜射入屋,照室內窗明几淨,王尋生活簡便,連桌上小物都收得整整齊齊
。黑馬探頭探腦的看,見客廳沒什麼東西,轉身就先繞去了內室。
眾人散開,各自去翻看室內物品。
「你還記得我們入局時收到的那封信嗎?」我走到梁哥身邊,「局心說他媧禮後才會動手
。萍娘剛剛的話倒是提醒我,他或許不是不想現在動手,而是現在還不能動手。」
梁不問停下動作,瞭然頷首,「時機未至。」
就像花溪村那回,小花年歲起初行動受制,是因為生死局和現實相互映照,局內發展必須
基於當年情況。所以王尋得去砍柴,祀女要準備媧禮,他們都有屬於局中人的限制。
「翠竹教的引導,會讓人錯失阻止局心的時機。」我細想後說:「你看,我們一進局,在
在被人暗示媧禮是關鍵。因為媧禮重要,所以媧前禮也不能馬虎。事實上這些根本不是重
點,沒找出關於局心的事,就算再了解靈胎,媧禮過後也只能任人宰割。」
在被人暗示媧禮是關鍵。因為媧禮重要,所以媧前禮也不能馬虎。事實上這些根本不是重
點,沒找出關於局心的事,就算再了解靈胎,媧禮過後也只能任人宰割。」
「她們故意的。」梁不問說:「入局者一開始什麼都不清楚,容易被牽著鼻子走。與其硬
性阻止我們探查,讓入局者查錯方向,消磨我們精力,對她們來說更有利。」
內室傳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我和梁哥達成共識,確定客廳沒東西後,向內走去。
臥室東西一樣不多,唯獨床頭上方掛了幅人像素描。這是幅半身畫,背景全白,前景的女
子側身而立,長髮及腰。她柳眉細長,一雙黑眸似秋水,美得低調又內斂。
雖然低調,但氣質依舊出眾。夜裡桂香不與百芳爭豔,也能引人駐足停留。
這樣一幅畫若是擺在正常展覽中,那我願意靜下心來欣賞它。可惜此時時間緊迫,畫裡的
女人更看得我渾身不對勁,眾多因素疊加,如今這幅畫在我眼中只剩下濃厚的詭異感。
她的髮絲、神情、姿態都栩栩如生,因為太過真實,反倒讓人不想接近。
還有另外一點是,我覺得她有點眼熟。
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是把她錯認成花年歲,後來發現不是,我確實看過她。
我轉頭問梁不問:「那個女的,是不是心悲?」
他也正盯著畫,「神韻有像。但光憑一幅畫,沒辦法下定論。」
我沒見過心悲,對她唯一的印象來自梁哥從蘇家帶回來的資料。在翠竹教的說法中,心悲
是在救難途中死亡,現在她的畫出現在王尋家,實在太過湊巧。
這間臥室和一個小隔間相連,花年歲聽到我們的聲音,從另外一間探頭說:「你們別光看
那張,這裡面滿滿都是畫。來一下,東西有點多,感覺會找不完。」
我原先以為這小木屋就一房一廳,進臥室後沒看到花年歲他們,才知道還有一個隔間。
更精確來說,這是一間畫室。
裡頭東西確實多,畫本、木框、廢紙散落各處。黑馬看到我們,指指旁邊一大疊畫說:「
那幾疊畫的都是同個人,連角度都一樣。畫到瘋了吧,我越翻心裡越慌,怪可怕的。」
「幾張畫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我走去翻了兩三張,確實都在畫心悲。
這些畫乍看之下都像是掛在床頭上的那張,只是細微處有點差異。
「我覺得那些畫在看我……」黑馬吶吶的說。他越講越小聲,認命的開始翻找其他畫堆,
口中還不忘給自己打氣:「都是假的、假的。心理作用。」
葫仔也剛找完一疊畫,他抹了把汗,轉頭問:「梁哥,這裡畫太多了,該怎麼辦?」
「如果真的都是畫同個人,那不看也罷。就怕有幾張特別不一樣,漏了就不好。」梁不問
沉默幾秒,目光掃視畫室一圈,翻指間靈絲甩出,把畫室最內側的幾個木箱拖來眼前。
「重要的東西不會隨意疊在外面,先看這幾箱。」他說。
葫仔兩人應好,隨即打開箱子開始翻找。
我看花年歲沒有動作,像是有什麼事情過了她的腦子,於是問她:「妳想到什麼?」
「也……也沒什麼。」她眉頭微蹙,「就是覺得頭有點痛,胸悶。」
花年歲按著太陽穴,她往回一看,視線停在剛剛幾個木箱子擺放的角落。
雖然花姊的記憶被修改過,但人腦極其複雜,有些事也不是這麼容易說忘就忘。在我看來
,花年歲既出自祈山,那她的直覺必定有點參考價值,只是她本人並不自知。
我走向她目光停留的地方,彎身敲了敲地面。
回音傳來,地板下有一塊空心處。
我心想有戲,正打算沿著地板拼接邊緣找到暗門卡榫,幾條靈絲直接騰空飛來,咻地釘入
木板邊緣。梁不問說了一句讓個位,下秒整塊板子就被掀翻,露出底下暗藏的空間。
「真粗魯,怎麼動不動就拆人家屋子。」我掩嘴咳嗽,手在臉前揮散粉塵。
這暗櫃不深,就是往下的一個小凹槽,恰好足以放一本畫冊。我把畫冊拾起,翻開一看,
第一張依舊是心悲的畫像,但不是半身像,整體構圖比散落在畫室的稿子們還要精緻。
梁不問他們越過畫堆走來,我把畫冊拿平,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內容。
第一張畫,畫的是心悲坐在池塘邊。後一頁中央有一行字,寫著:「天光雲影共徘徊。」
筆力遒勁,顯然是作畫當下隨意記的字,整幅畫冊都維持著一頁畫,一頁字的模式。
「這字跡是不是有點眼熟?」黑馬啊了一聲,自問自答:「是局心的字!」
他像是偵破了重大案件,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可惜周遭人都沒什麼反應。
梁不問只看了他一眼,輕應一聲,就示意我繼續往下翻。
葫仔暗暗拱了他的腰,黑馬摸摸鼻子,閉嘴不說話了。
後面幾張畫的主角也是心悲,但背景和氛圍都不同。畫室裡無數張相似的半身畫像是失去
靈魂的複製品,這本畫冊裡的心悲才是真正的活人。
她坐在平野,徘徊池邊,走過繁花盛開處。畫裡光影錯落,她在一片綠藤下回眸,望向畫
外的我們。我往後再翻,看到王尋在後方寫下:「簡翠,出去一趟,妳要保重。」
原來叫做簡翠?
雖然知道心悲必定是後來才取的法號,但突然看到心悲原名,還是讓我停了一下。
後來王尋畫了幾頁的風景照,等簡翠再次出現時,她已懷有身孕。初為人母的她神情慈祥
,比起先前少了幾分剛毅,眉目間更顯溫柔。
不久後,孩子出生,是個女娃。
「小娃兒長得像妳。真好,以後一定是個大美人。」
王尋說得沒錯,女孩就是個美人胚子,在幾年內不斷抽高,五官長開後越見水靈。畫的內
容開始有所變化,有時是簡翠抱著孩子,有時是女孩自己在草叢間玩耍。
畫面很美,但我越看越覺不對,掌心開始冒汗,忽然不太敢往後去看花姊。
再往後一頁,有一張畫不見了,只剩下後面的字。
「這張畫對我意義非凡。如果以後我先走,想麻煩妳燒這張來陪我。」
「自從上個月從外面回來,妳就有點悶悶不樂。我知道妳心懷天下,我是個俗人,沒有妳
的胸襟。但如果可以,我想聽妳說說妳的理想。我願意聽,也願意相信妳。」
之後的畫,有一段時間只剩女孩一人。等簡翠再次出現時,她變了。
不是外貌上的改變,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簡翠依舊漂亮。不一樣的是眼神,
王尋心思何其細膩,才能把那種隱而未顯的悲傷訴諸筆下。
她的心情,他一直都知道。
這本畫冊已經快要見底,我原本以為裡面除了簡翠和女孩,不會再出現第三人。
沒想到最後幾頁還放了個炸彈。這本畫冊的第三人,是個成年男性,但不是王尋自己。這
張畫的後方沒有寫字,就是單純畫下簡翠跟男人談話的場景。
「那個……」黑馬看著畫,八成想到自己剛剛發話的情景,一整個欲言又止。
葫仔這次倒是替他接了話:「那服飾,是我們家的人。」
黑馬他們只認得出服飾,認不出人。這很合理,王尋畫的時間點在幾百年前,我原想說在
場有機會認出畫中人的只有我,不料梁不問卻淡淡插了一句:「這是蘇于念。」
蘇年生的大徒弟,在梁絕和蘇年生雙雙亡故後,一手撐起修界的人。
「什……」黑馬聽到話,慢不只半拍才反應過來,「什麼?」
他嗑巴好一陣,想都沒想過會在一幅普通畫冊裡看到祖宗級的人物。
葫仔按住自己眼皮,疑惑地問:「他怎麼會來祈山?」
梁不問沒有回答。他搖了搖頭,說:「先別管這個,找出中間缺的那幅畫要緊。畫室裡這
些一樣的畫都是後來仿的,要找到最一開始被撕下來的那一張。」
「每張看起來都長一樣,這樣要怎麼找?」葫仔表示不解。
「靠感覺,還有紙張邊緣的撕痕。」梁不問說:「原本那張一定特別活。」
「他不是說燒給他嗎?」黑馬接著問:「那張會不會就是被燒掉了,他才一直重畫?」
「他是說死了才燒給他。他如果身亡,還能一直重畫?王尋是閒來沒事,天天顯靈作畫嗎
?」我手指敲了敲黑馬的頭,「動點腦,再不思考要生鏽了。」
黑馬唔了一聲,被調侃也不生氣,可能他自己也認為我說的有道理。
蘇家兩個散開去找畫,我看花姊在一旁安安靜靜,走到她身邊問:「妳還好嗎?」
她眨了眨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還好吧。心情有點怪,但也還好。」
「反正都是我不記得的事了,感覺像在看別人的故事,沒什麼的。那女孩還那麼小,畫起
來根本不像我。」花姊擺擺手,撇開頭說:「我去幫忙找畫,想辦法解局比較重要。」
我靠在牆邊,看他們三人打開木箱找畫。然而木箱裡的畫並不特別,充其量就是品質比較
好的人像畫,眾人找不到目標,只好又地毯式的搜索起還未看過的畫堆。
「這樣怎麼會是辦法,找到天黑也找不完吧。」我說。
梁不問看我一眼,他分明也有同感,只是不願和我一起潑這把冷水。我想了想,如果我是
王尋,而這幅畫對我又意義非凡,我怎麼可能把它扔在這間小小的畫室……
我一定會慎重地裱框起來,放在我每天都會看到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心中念頭一閃,抬眼同時,看到梁不問往臥室走去。
床頭上方還有一幅畫!
我倆三步作兩步回到臥室,這床頭上的畫看不出邊緣撕痕,因為畫框把它遮住了。如同梁
哥方才所說,這張畫確實特別活,我一和畫中簡翠對上眼,強烈的注視感就再次襲來。
「畫上有陣。」梁不問原想伸手取畫,卻在最後一刻屈起指尖,「帶限制的迷魂陣,你看
得出它的限制是什麼嗎?」
「不用看了,儘管拿畫就是。都走到這裡,是坑也得跳。」我向前走去,「這陣應該是溫
昭下的,其中關竅只有他看得懂。他不會想讓我們死在這,直接進吧。」
話說完,我越過梁不問,觸碰畫作。
霎那,畫作光芒大熾,刺眼的白瞬間奪去五感。
熱浪襲來,不同於祈山潮濕的氣息,這裡的風毫無水氣,燒得人連呼吸都疼。
簡翠環顧四周,天上沒有半片雲彩,地下皆是瘦骨嶙峋的人。嗚咽聲不絕於耳,或許地獄
無需死後才能得見,只要缺水、缺糧,再來場瘟疫,人間自成煉獄。
她恍然間回神,發現有小孩蹲在自己腳邊,想抽出自己腳下踩著的一個東西。
是一隻剛死的老鼠。
「翠姊姊。」她愣愣地移開腳,聽到身後有人在喊她:「翠姊姊,來幫幫忙!」
小孩撿到老鼠,如獲至寶,往懷裡一揣就溜得沒影。簡翠往聲音來源看去,見到一位年紀
與她相仿的女生,她滿臉血污,一頭純白長髮高高束起,氣質清麗脫俗。
白髮女生的身前躺著一個人,簡翠昨晚看過他,是一位書生,前幾日剛得病。
簡翠朝對方搖頭。這裡的病很兇,發作起來沒幾天就要人命,她們人手不足,資源也不足
。惡疾來得突然,外面沒有解藥,唯一能用的方法就是封鎖疫區。
能跑的早就跑遠,用盡一切方法和財產,都要逃出這個鬼地方。
而被鎖在裡面的人,就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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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這兩週有點事情要忙,所以下次發文是 9/2 中午喔!
應該十月可以把祈山寫完,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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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媛媛,寫小說和各類閒談
這裡出沒短篇和日常:https://www.facebook.com/DeepDre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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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DeepDreamS 2023-08-20 13:2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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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是完成心悲遺願(用靈胎消滅世上疫病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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