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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看到這篇文
心裡浮現出久遠往事
故藉此文留下一些回憶

那真的是久遠的年代
那時我在美國中部一個城市念書
暑假參加學校在歐洲開辦的課程
來到瑞士靠近義大利的邊境
完成近2個月的課程

課程結束後跟幾位朋友往南進入義大利遊覽
在那個資訊尚不是那麼方便取得年代
義大利各種風土民情 讓我眼界大開
除了數不盡的古蹟 山光水色也是絕美
尤其往南來到蘇連多 看到波瀾壯闊的阿瑪菲海岸
有如在夢裡一樣

不過這不是重點

我最期待的城市是威尼斯
這個建立在海上
連結東西方古老貿易活動的古城
都只有在書上看到
如今有緣一遊 特別興奮

我們從翡冷翠出發往威尼斯
由於沒有事先訂票
只能買到每站都停的慢速火車
沒有空調 車窗可以任意打開
鴿子甚至還飛來停在火車窗台上一起搭車 也不怕人

就這樣緩慢地到了威尼斯
我們找了比較靠近車站的小旅館住宿
價格最低
越往都中心 靠近聖馬可廣場的旅館越貴
但其實 在這車輛無法通行的城市
步行至威尼斯中樞的聖馬可廣場
也只需十幾二十分鐘左右而已

說到聖馬可廣場
是威尼斯最精華的區域
除了總督宮 聖馬可教堂 大鐘塔
更棒的是餐廳林立 桌椅都擺放在餐廳外 圍繞著廣場
黃昏開始
音樂此起彼落 小提琴手也在旁邊拉著曲子 浪漫爆表

這裡的餐廳都不便宜
但實在太浪漫 我們幾個窮學生也在這點了最便宜的晚餐
幾瓶啤酒 坐在世界最迷人的廣場旁
聽著音樂 看著廣場俊男美女起舞
也輕鬆聊天 吞雲吐霧(現在也許都禁菸了)

正沉醉在這種浪漫氛圍時
隔桌一位白人女孩用英文跟我借打火機

點了火還我時 我跟她禮貌寒暄一下

再看了一眼 來這裡幾乎都是成雙結群旅客
而她是一個人 獨坐一張桌子
在這有點喧嘩的夜晚
感覺有點孤單

我問她是一個人來威尼斯?
她說是的
她是巴西人
現在美國舊金山畫廊工作
自己一個人利用休假來威尼斯

這真的蠻酷的
不過我們也只是短暫寒暄
畢竟旅途疲憊
一會兒就離開回旅館了

第三天跟同伴搭巴士船過河
遠離遊人如織的聖馬可廣場
來到對面頗負盛名的威佩姬古根漢美術館（Collezione Peggy Guggenheim）

這個小巧白色建築
有著靜謐的庭園
跟對岸擾嚷的聖馬可廣場形成對比

來到內部參觀
親眼見到許多大師真跡
頗感驚訝
如Picasso、Duchamp、 Severini、 Balla、 Mondrian、Kandinsky (我最喜歡的畫家）
超現實大師達利的收藏尤其豐富
不過我對這些藝術作品也僅有粗淺的認識

這時這位巴西女孩出現了

對了 她叫Stephanie 就簡稱她S

S看到我有點驚喜
大概訝異我對藝術也有點興趣

因為她學藝術 又在畫廊工作
來這裡看大師畫作想必也是當然
她低聲跟我介紹一些畫家的作品
果然有人導覽就是不同

在館內當時還同時展出美國建築師Frank Gery的建築作品模型
這種解構主義作品當時還不是十分為眾人熟知
她甚至沒聽過
這時我剛好賣弄一下
因為在美國課堂上我曾做過一份這位建築師的報告
之後我似乎看到她眼神出現了一種崇拜(?)

對了 那時候恭逢威尼斯藝術雙年展
遊客從世界各地湧入參與盛事
台灣在艱困外交環境首次參加
在聖馬卡廣場旁普尼奇歐尼宮展出台灣藝術家作品

我記得很清楚 台灣藝術家侯俊明的版畫 署名六腳侯氏
畫作是粗大的陽具跟生殖器 頗為震撼 也有不少老外在旁欣賞討論
那時候看到自己國家的藝術家作品
心裡很感動 覺得台灣藝術作品也能在國際盛會佔有一席之地

看完之後出來又遇到S

她說真的到處都能遇到你
我開玩笑的說這是命運吧 我沒有辦法

她大笑

這時我大膽約她 不如晚上同一家餐廳一起吃飯?
她立及答應

同伴們很識相地去酒吧喝酒
黃昏我們兩人在聖馬可廣場愉快的晚餐
聊了3個小時

她說她的旅館很古典 問我要不要參觀
我想也是時候了

旅館距聖馬可廣場很近
窗戶就可以看見大運河風光
跟我藏在小巷內陰暗的房間完全不同
實在太美了!可以這樣看著威尼斯

S的身形跟一般南美人不太一樣
她較為骨感纖細 胸部不大
沒有通常南美洲人的熱情
但有種柔順的氣質
讓人覺得舒服
看來這樣的特質學藝術也是理所當然

我們靠在窗台 看了一會兒窗外景色
她轉身雙手環抱我的脖子 我們接吻
一陣之後我脫下她的白色T 她自己脫了藍色短牛仔褲
並蹲下來幫我服務

我隨即脫下她的內褲讓她躺在床上進入
緊實溫熱 超舒服的感覺直貫腦門
太棒了

從背後我可以仔細看她白皙但做過日光浴的背部
屁股因為泳衣顯得更白
她是屬混過四分之一當地人血統的白人
直觀不太容易認得出來自南美
但一開口帶有葡腔的英文就掩飾不了

修長的身形 沒有贅肉的長腿
躺在床上映照著外面街燈
結束後我躺在床上撫摸著她不太大的胸部
想著這真是威尼斯的奇遇

那晚我待在S的旅館 多些溫存時光
清晨天微亮
我們又做了一次


那時候應是EMAIL興起前一年
她寫下她在舊金山的地址及電話
我因只剩半年要結束美國學業回台
所以我留下在台灣南部老家的連絡方式
我把S給我的紙條收進皮夾保存好

清晨時分 我離開她的房間
得趕回去我自己的旅館
當天要離開了 還得打包自己行李

穿越清晨的聖馬可廣場
沒有什麼人
跟前晚的燦爛燈火及接踵人潮簡直是截然不同世界

穿越了一條又一條的巷弄
回到旅館跟同伴整理之後
逛了逛最後的威尼斯來到車站準備到下一個城市
不久S也來到車站
我們的旅程還未結束 但S已經要直接搭到米蘭回舊金山工作了

我們在威尼斯車站道別
她緊抱著我 拍拍我的背
我的同伴對我比出大拇指說讚

她車子先來 上火車離開了

之後我們在義大利遊覽了一星期
我也回到我在美國的學校繼續我的課程

半年後我回台在舊金山轉機
我在機場從皮夾找出她的電話打電話跟她道別
她很高興
聊了幾分鐘有客人來畫廊 她匆匆結束對話


回台灣工作很順利 發展算是不錯
但忙得昏頭暗地


有次回老家 老爸跟我提到有個外國女孩曾打過2次電話來
但我爸完全不懂英文
但聽得出有講我的名字
我立刻想到應該是S
我拿出我皮夾想回電給她
卻想起一個月前皮夾遺失
證件都重新辦理了
而她的聯絡方式都在那皮夾裡

這麼多年過去
偶爾會想起這個意外的邂逅
也會試著想像她是仍在舊金山? 還是回到自己個國家巴西?
也許結婚孩子很大了? 也許有了自己的畫廊?

總之是個美麗的故事

至今我彷彿還記得
那一年 聖馬可廣場夜晚空中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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